月然看著玉妃一臉端莊賢淑的樣子,突然就想笑。
玉妃看著冷清的冷宮,不敢置信。
她笑著對月然說:“本宮宮里丟了些東西,本來也沒什么,只是其中有個珠串是我最喜歡的,而圣上也說不能慣這偷盜的惡習,所以,不得已打擾妹妹了?!?br/> 月然盯著她看了半天,她臉上浮出一抹尷尬,轉(zhuǎn)過了頭去。
袁妃厭惡的看了一眼月然,“玉姐姐,還跟她多說什么?看這里這么窮,八成就是她拿的。”
月然看了袁妃一眼,望著玉妃說到:“玉妃可是哪里都搜查過了?”
玉妃還沒說話,袁妃便搶著說道:“還用得著么,別人誰會拿?”
“這么說,是只搜查我這了嘍?”
袁妃看了玉妃一眼,沒說話。
玉妃瞪了袁妃一眼,“搜完這里,就會去別處的?!?br/> 月然看了她一眼,“我也沒那么不近情理,只不過我再差勁,也是皇上的妃子,大韋的公主,圣上既然選我,便必然有他的用意,你們這樣,難不成是覺得圣上昏庸無道,識人不明?亦或是,覺得龍祥國力衰微,連一個冷宮之妃都養(yǎng)不起?”
玉妃的臉色徒然變了。
袁妃臉色漲紅,“你,你強詞奪理!”
玉妃狠狠瞪了袁妃一眼,“你閉嘴!”
袁妃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玉妃行了個禮,“妹妹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姐姐不要生氣?!?br/> 又看了袁妃一眼,袁妃臉色又紅了,但還是轉(zhuǎn)身去叫宮人搜宮。
叮叮當當?shù)穆曇繇懫?,冷宮被翻得一片糟。
月然冷眼看著,沒有說話。
玉妃突然就看到月然身邊瓶子里的玉蘭花。
花色純白近碧,玉蘭開的瀟灑而恣意。
玉妃拿起玉蘭,染著鮮紅丹蔻的手指悠悠拂過。
月然強忍住打下她手的沖動。
“想不到,姐姐還挺喜歡花的嘛?!?br/> “玉妃還是放下吧,冷宮里的東西,莫臟了尊貴的手?!?br/> “姐姐說的哪的話?!?br/> “哎呀!”“砰”的一聲響起。
瓷瓶碎了一地,玉蘭花蹭在地上,染上了重重的灰塵。
再也不復剛才的瀟灑恣意。
月然看著她,忽的站起來,一巴掌便打了上去。
“啪”的一聲,在冷宮中響亮而瀟灑。
“你。。。你。。。?!庇皴嬷淮虻姆杭t的臉,白暫的臉上泛起五個鮮紅的指印。
“你什么!你們這些大家閨秀難道除了個你字就不會說別的了嗎?”
月然站起身來,那架勢,像極了正在罵街的老太。
袁妃急忙跑了過來,看看玉妃的樣子,顫抖的手指向月然,“你。。。?!?br/> 月然不屑的看著她,“你也想被打?”
袁妃立即禁了聲。
月然看著碎了一地的玉蘭,幽幽的說:“不要我一直讓著你,你便以為我好欺負,你做的事我都清楚,只不過不想跟你計較罷了,我希望你記住,我再不濟,也比你強,不要老打我的主意,小心把自己賠上去?!?br/> 又看了看面面相覷的宮人,“都搜查完了?”
“回貴妃娘娘,是的?!?br/> “那就早點走吧,別在我這礙眼!”
那宮人小心看了玉妃一眼,玉妃捂著受傷的臉,一揮衣袖,“回宮!”
“是?!蹦菍m人應了一聲,又朝向月然道,“奴才告退?!?br/> “恩。”月然微微應了,沒看他。
馨兒從后殿走出來,看著彎下腰撿玉蘭花的月然,喉嚨哽咽起來。
“主子,別撿了,奴才再去為你折一枝?!?br/> “不用了?!痹氯豢嘈?,“摘下來它就死了?!?br/> 月然小心翼翼的把花清洗干凈,又重新找了個瓶子,把它插到里面。
“對我們來說,這只是一朵花,可對這朵花來說,這是它的一輩子。。。。?!痹氯豢粗裉m,聲音凄涼,“我們又憑什么決定它的一輩子。。。。。?!?br/> “主子。。。?!?br/> “好了,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主子下次打人的時候就叫馨兒去吧,馨兒一定替主子好好教訓她!”
月然看著馨兒擼起袖子的樣子,不禁好笑,“我再不濟也是個貴妃,你是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