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遙遙的綴在那群難民的身后,看著他們進(jìn)入了魏國的邊界之后,這才放下心全速朝著魏國的都城鄴城而去。
剛到鄴城門口,白淵還沒來及進(jìn)城,就看到一支軍隊從鄴城中疾馳而出,打著冉字旗號的軍旗,白淵雖不認(rèn)識冉閔,但看著領(lǐng)頭將領(lǐng)頭頂化作蛟龍模樣的氣運(yùn),便知道這個人就是武悼天王冉閔了。
而最令白淵驚奇的是,冉閔身上除了武道氣血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奇特的能量,并且這股能量還在源源不斷的自虛空之中流向冉閔,只是冉閔好像不懂得如何利用這股能量,只是仍由其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白淵以神念探查這股能量,只覺得其中斑駁不堪,且每一道自虛空中匯聚過來的能量里都隱隱有聲音傳來,俱是些諸如“保佑冉閔大人早日將那些天殺的胡人趕出中原。”之類的禱念。
很明顯,匯聚在冉閔身邊的這股能量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萬民香火,眼下三界之中,雖也有天庭眾神及佛門立下廟宇收集信仰,但對于香火之力,兩者卻是都普遍認(rèn)為香火有毒,雖然能補(bǔ)益修行,但于根基有損,故而天庭之人很少有吸收香火之力修行的。倒是佛門那邊,聽說這些年來搞出了一套什么香火金身的法門,可借助香火之力修行,但弊端不小,故而尚未興起。
但這股香火之力卻讓白淵起了想法,心中思量了許久,打定主意的白淵當(dāng)即動身前往洞府。
許是平心娘娘有所交代,這次剛?cè)胗内そ?,便有鬼差前來將自己帶往輪回之地,平心娘娘修行的宮殿。到了殿外,白淵正要出聲稟報,就看殿門豁然打開,里面?zhèn)鞒銎叫哪锬锏穆曇簦骸斑M(jìn)來吧。”白淵不由得撇了撇嘴,而后走入殿內(nèi),只見平心娘娘還如上次見面一般高坐在云床之上。
白淵見禮道:“弟子見過師叔?!逼叫哪锬锏溃骸捌饋戆伞T趺催@么快就回來了,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卑诇Y卻是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弟子心中有所想法,故而前來稟報,請師叔決斷?!甭勓?,平心娘娘卻是來了興趣,原本有些慵懶的神情也是收了起來,認(rèn)真道:“既是如此,你且說來。”白淵道了聲是,隨后娓娓道來。
其實白淵所說也不是什么別開生面的計劃,而是將后世香火神道的那套法子給搬了過來。畢竟前世之中,有種說法便是城隍神道這種類似于人間官場的體系便是歸于地府管轄。如今的人間于這方面尚屬空白,但隨著不斷發(fā)展自然會出現(xiàn),若是能早一步下手將其納入麾下,自然是受益無窮,連帶著地府本身的問題也得以解決。
聽完白淵所講,平心娘娘也是開心道:“你這猴兒著實機(jī)靈,這等法子也能想的出來。便按你說的辦吧?!闭f著便要招來十殿閻羅等地府的一干高層分說此事,卻見白淵急忙出聲道:“娘娘且慢,若是想辦成此事,還需幾個問題加以解決,方能成行?!甭勓?,平心娘娘眉頭一皺道:“什么問題?”
白淵理了下思緒道:“這其一,如今土地山神及一眾江河湖泊等神職均由天庭赦封,需將這些討到地府手中;其二便是弟子所言的那個神道符召,此物乃是香火神道根基所在,卻需娘娘親自出手,以確保這東西不會平白落入他人手中,以免生禍。最后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此次赦封神職,需效當(dāng)年封神舊事,唯有如此方能名正言順,且讓這香火神道能大行其是。”
平心娘娘聽完后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道:“你說的這些也著實關(guān)鍵,這一眾神職我來日去和玉帝打場官司,要過來便是。這符召倒也簡單,按你說的那樣,制造起來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唯獨這最后一點,當(dāng)年封神乃是道祖欽命,六圣簽押定下的,我地府如何效仿?”
白淵卻是寬慰道:“娘娘想的卻是有些復(fù)雜了,當(dāng)年那封神之事說罷了乃是闡教的師兄們犯了殺劫,加上玉帝親上紫霄宮求情,故而才有了封神之事。但地府這赦封神職卻是不需如此大動周章。似那等州城隍或名山山神等位高權(quán)重之類的神職,尋些實力強(qiáng)勁的鬼王妖王收服麾下,將其赦封便是。至于其下的那些城隍土地之流,只需尋些德高望重,有功德在身的凡人百姓,待其死后加以赦封便是,這些都是易事,最重要的是當(dāng)師出有名,占據(jù)大義?!?br/> 平心娘娘思量著白淵說的話,過了一會道:“此事你可有籌算?”白淵卻是笑道:“師叔,說到底弟子也不過是偶有靈感,方才有了那些許想法,如何能想的面面俱到。這地府之中人才輩出,想來強(qiáng)過弟子之人不知幾許,師叔何必來問弟子呢?”平心娘娘卻是不置可否的道:“罷了,既然你不愿出力那就隨你,此事也算是我地府欠你一個人情,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盡可說來?!卑诇Y卻是行禮回道:“師叔言重了,為師叔效力乃是弟子應(yīng)行之事,何談報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