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裕和和吳初元的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的很快。
醫(yī)生送來報告單,范西斯拿起來看了一眼:dna序列比對結(jié)果:匹配度:99.999%。
范西斯放下平板,擺擺手,讓醫(yī)生下下去。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范西斯,他那套紅色的睡袍很扎眼,紋絲不動的時候,像極了一只狡猾的紅狐貍。
滴答,滴答,滴答...........
秒針像個計時器,一下一下的提醒著他,自己剛剛被吳初元當(dāng)猴耍了。
滴答,滴答...........
范西斯彎腰,兩手抓住茶幾用力一番,
咣當(dāng)!
地上頓時杯盤狼藉,蛋糕摔成了一攤五顏六色的爛泥,火龍果像滿地鮮血,戰(zhàn)國水晶杯摔的七零八落,只剩了個杯底在地上打轉(zhuǎn)。
范西斯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兩眼血紅,像要吃人的野獸!
“?。。。。?!”
空蕩蕩的客廳里憑空傳出范西斯的狂叫,他一邊怒氣沖沖的狂嘯,一邊滿客廳的砸東西。
“砰!混蛋!”
“啪!該死!”
“咣!賤貨!“”
“姓吳的你他媽的這輩子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
底下人見他情緒失控,紛紛抱頭鼠竄,沒一個敢近身去拉的。
大概砸了一支煙的功夫后,客廳里的動靜慢慢變小了。
底下幾十號人正跟受了驚的小雞似的,你互相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誰都不敢當(dāng)出頭鳥。
這時,正好陳念文來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客廳外的十幾號人,再伸長了脖子,透過鋼化玻璃門瞄了瞄正在客廳里發(fā)瘋的范西斯,側(cè)過臉沖一個20歲出頭的混血侍女吹了聲口哨。
“小露絲,怎么回事兒?。俊?br/> 小露絲藍(lán)眼睛黑頭發(fā),塌鼻梁,臉頰上還長了一層細(xì)細(xì)的小雀斑,實在是不算漂亮,但人不錯,手腳又麻利,一直是范西斯的貼身侍女,聽說是從小就伺候范西斯的,幾乎是他的半個心腹了。
小露絲兩手一擺,微微聳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吳先生來過一樣后,就成了這樣兒了?!?br/> 吳初元來過?
陳念文一頭霧水的再瞄了一眼客廳,在跑路和進(jìn)去送死之間左右橫跳。
小露絲環(huán)視一周,看了看跟群老鼠似的不敢上前的同僚,再看看恨不得沒來過的陳念文。
不禁嘆了口氣:一群慫貨。
她轉(zhuǎn)身,抬頭推開客廳門進(jìn)去。
范西斯正滿地找鞋,腳腕上被玻璃碴扎了好到口子,血順著腳腕流到客廳的白瓷磚上,挺瘆人的。
“你進(jìn)來干嘛!滾出去!”
在范西斯眼里,侍女不是人,所以他從來沒把小露絲當(dāng)人對待過,打打罵罵,呼來喝去的,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小露絲順手把玻璃門帶上,低著頭站在范西斯身前兩步處。
“陳先生來了?!?br/> “讓他滾!”
小露絲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看著范西斯:“少爺,讓陳先生滾并不能解決眼下的困境?!?br/> 范西斯隨手抄起電子鞭,毫不留情的沖著小露絲甩了過去。
啪!
一道藍(lán)光從小露絲的臉上斜著打了過去。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頂嘴!”
血從臉頰處滴答滴答的沿著鎖骨滲透了白色的襯衣,小露絲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枝裕和小姐還在客房,您的牌一張都沒少,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原本暴跳如雷,正跟個瘋子似的滿地打轉(zhuǎn)的范西斯忽然原地站住,立定。
嘴角裂開,露出了陰森森的白牙,小露絲說的有道理。
只要枝裕和在他手上,不怕吳初元不就范。
“讓陳念文滾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