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清風殿,幾十名學生正在上一堂課,一身材高挑,長相儒雅的青年站立起來,對穆陽河拱了拱手說道:“總教,學生認為,我齊國以法治國,法家為尊,其中“術(shù)派”之學才是三派中最能強國之法,依“術(shù)”為主,其余為輔,方能讓國家強勝”。
“楊元兄謬論!我認為“勢派”才是三派之主,依靠帝王之勢,其余為輔,才可,畢竟國家之主乃是王者,只有王者之氣,逆轉(zhuǎn)乾坤才行”這時另外一名青年站出來反對道。
“呵呵,國家之勢自然要王者之勢才可,但是只能收一時之功效,不能建萬載之功績,所以必須為輔,不可為主,長寧兄你這想法恐能誤國!”楊元聽聞,毫不客氣回道。
“君主本就應該執(zhí)掌乾坤,怎能隨意更改?如果不是依君主為主,那么任何法制又有何效果?”長寧也好不遜色的回道。
楊元略微冷笑一聲道“愚蠢之言,君主畢竟是人,非圣賢而孰能無過?你這樣做,有成為佞臣之舉”
這時另外一男子站了起來,大聲呵斥道:“楊兄術(shù)治難道不會成為權(quán)臣乎?”
不等楊元開口,一側(cè)一男子站了起來,說道:“權(quán)臣尚可為國,佞臣只會誤國”
隨后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爭論,雙方勢如水火的局面昭然若揭。
“好了!肅靜!這里是辯論,而不是討論佞臣和權(quán)臣,今天就到這里吧,都散了吧,大家安心功課,下周在論!切記要用先人之語,而不是攻擊其人!”就在大家快打起來之時,穆陽河說話了。
揮了揮手中戒尺,示意大家下課,爭論的人也立刻不再說話,所有學生也都站立起來,躬身說道:“恭送總教”
在大家的聲音之下,穆陽河離開了清風殿,這時外面的放課鐘聲也響了起來。
所有學生也開始收拾課本,準備下課,而之前爭論不休的兩伙人依舊勢同水火,雙方分成兩派出門。
楚銘在后方細條慢理的收拾自己的書籍,對于之前兩伙人的爭論毫不在意。
這是楚銘在“稷下學宮”的第五個年頭了,基本每月都會上眼這一出,早就見怪不怪,當初的那些孩童,也都長大不少,無論身高外貌都有所改變。
如今的學堂也分成了三伙,以“術(shù)派”楊元為首的窮苦子弟,其中大多數(shù)是窮苦孩子,在學宮學習優(yōu)秀,還有以“勢派”長寧為首的富家子弟,大多數(shù)是富家豪門,或者高官之子。
兩伙人從入學的第一天,就開始互相爭吵,誰也不服誰,另外一排就是楚銘這類人,論背景不上不下,論學業(yè),不好不壞。
不成群,也不成派,兩方人也不太注意這些人。
五年之中,每年放假,楚銘都會回到村莊看看二老,三叔也時常過來,照顧一些日常生活。
正在楚銘收拾東西的時候,一道人影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隨后四處看了看,楚銘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便說道:“我說劉辰,你跟個小偷似的四處瞎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