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驚訝的轉(zhuǎn)頭看去,差點沒被嚇暈過去。只見一個頭發(fā)斑白,形如枯槁的老人,手里拿著一碗油燈,站在屏風(fēng)處看著自己。
她嚇得用手電一照,一下清楚的看見那是真是一個老太婆!她一照就照到了她的那張恐怖的臉!
被嚇得后退好幾步,那是一副陰測測的笑容,她的鼻梁有些塌陷,額前有凌亂的白發(fā)擋著,但還是看見了一道很長的疤。
更恐怖的是她的臉,右邊竟然凹陷下去,好像變形的臉,加上那道額前劃過臉頰的疤痕,像是一條黑色的大蜈蚣爬在她臉上,極其的恐怖。
“你??你是誰?”藍靈驚慌的問了一句,自己都聽見那是有多慌。卻見那人站著定定的看著自己,沒回答,竟然又笑了。
她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這么恐怖的笑容,那老太婆的嘴角耷拉下來,右邊凹陷,極其難看,嘴里黑乎乎的。似乎沒牙。這簡直比恐怖片里的還要恐怖幾分。
心說:您老人家別笑了!
她站著沒敢有其它動作,見那老太婆一下收起了笑容,極其陰沉的臉,加上臉上那道疤痕,更是顯得猙獰恐怖。
見她往前走了一步,藍靈趕緊后退一步。
只見她沒有看自己,而是繞過了八角桌,直接走到前面的墊子坐了下來。緩緩地手里那小碗油燈放在旁邊。
藍靈發(fā)現(xiàn)這老人雖然年紀大,但腳步很穩(wěn),耳朵也很靈,關(guān)鍵是她的手還很穩(wěn),剛才就這么盤坐下來,手里的油燈連燈芯都沒閃一下,就這么端在手上放著。
“你想問什么?”老人家定定的看著她。
藍靈見她盤坐著,那瘦的如枯枝的雙手垂在膝蓋上。
“你是誰?”她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個給人看花的老太婆,但她也沒有必要來看花,如果找錯人了,那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她總感覺這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人。
“我叫鹽婆。姑娘,你今年二十七了?”鹽婆看著眼前這姑娘的面相,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漂亮。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絲恐懼,她還是笑了。
“七這個數(shù)字,很妙!”她說著就見她看向別處。
藍靈看著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其實按虛歲來算,她的確是到了二十七歲。但她對這些算命看花之類的并不感興趣。
“老人家,我不是來算命的,也不是來看花的,我是來找人的。”藍靈直接就說了。
卻見那老太婆又笑了,那笑容陰測測的,像在是嘲諷。
“你是來找你的父親?”鹽婆看著她依舊笑著,伸出了自己手指,把旁邊的油燈直接掐滅了。
藍靈詫異的看著她,心說:她難道見過我父親?
見她枯枝般的手指,指甲很長,跟老妖婆似的,還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她知道她是要自己上前一步。她也照做了,往前邁進一步。
其實心里還是很忐忑的,怕這老太婆來陰的,這么近的距離,想跑也跑不了。
她還沒開口問,就見那老太婆忽然低下了頭,一動不動。她愣了,這是怎么回事?心說:不會是死了吧?
“鹽婆?”她輕聲喊了聲。卻見她還是一動不動,頭就這么低著,雙手垂直。
一旁的油燈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股奇特的味道,說不上是臭,但也不香。
她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想要去叫她。突然她的手竟然動了。
這真嚇得她不敢再動,心說:這是進入狀態(tài)了?可我還沒給錢啊!
她靜靜地看著,生怕眼前的人像僵尸一樣詐尸的朝自己撲來。發(fā)現(xiàn)鹽婆的身子動了,她也不說話,就緩緩地抬起頭。
這下真有看恐怖片的感覺,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心說:這看陰花,無非就是跟那些跳大神似的,故作神秘糊弄人么。
可當(dāng)看到那個老太婆的眼神的時候,還是真給嚇了一跳,只見她的眼神突然變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說不出這有什么不一樣,可又覺得這眼神熟悉。
一時間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她緊緊地蹙眉,其實想要離開這邊。卻聽見她開口說話了。
“靈靈?!毖矍暗睦咸藕鋈婚]上了眼睛,低著頭就說了。
藍靈嚇得連退好幾步,差點被絆倒在地。她驚恐的看著眼前低著頭的人,她沒有聽錯,那是她父親的聲音。
“父親?”她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以為再也不會聽到有人這么喊自己。
可眼前的人??父親早已經(jīng)去世了不是嗎?
她情緒突然有些失控,就像自己本能的反應(yīng),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下眼淚就奪眶而出。
激動的看著眼前的老太婆,她是緊張,但卻想要知道,父親是不是真的會回來了。
這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感情。人類的感情一向都是脆弱的。
這也是她們能賺錢的手段,可藍靈還是低估了眼前的老太婆。
只見她渾身開始顫抖,就像發(fā)羊癲瘋似的,渾身抽搐。
她不敢靠近,但深怕她演的太過投入,把自己抽暈了。
“靈靈??我的女兒終于長大了。父親總能在壁畫前看到你的影子,不要再靠近那幅壁畫??”突然鹽婆猛地一抽,她身子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