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樓道里來回跑的藍靈已經是嚇得慌了神,只見身后的蛇上臺階還是有些慢的,它不會像眼鏡蛇一樣弓起身子太長時間,這一下就讓她想到了也許那就是它致命的弱點。
可她手里沒刀,赤手空拳那簡直就是找死,因為那蛇全身都是劇毒,聽說只要是它爬過的地方,別說寸草不生,就連昆蟲之類的都不敢靠近。
她心里暗罵,這是倒了血霉了。她不敢到空曠的地方,推開了一道門就直接往下跑,想要從一樓逃出去。
手里的電筒依舊亮著,可里面卻越來越黑,她不敢停留,加快腳步。忽然發(fā)現竟然又有一道水泥墻,她現在連呼吸都帶著喘,可又不敢呼吸太用力??粗疫吘故怯纳畹淖呃?,她不敢繼續(xù)往里走,聽到后面趕來的腳步聲。她不敢停頓,咬牙用氣去推那堵墻。
沒推兩下就見那墻竟然動了。她還沒等那道水泥墻緩緩打開,直接側身就跨了進去。
腳還沒落地,用手電一照,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栽進一道向下的通道里,一路滾了下去。
用雙臂抱頭可還是被摔得七葷八素,最后被狠狠地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慶幸的是自己并沒有被摔死,也沒被摔暈過去。她的手腳骨頭都痛的麻完了,感覺全身已經快沒知覺。緩了很久她才漸漸地感覺到全身冰涼。
掉下來的手電就照在地面上,她抬眼一看,這狹窄的距離竟然是一個地下室。
心說:這難道是到了負一樓?
她爬過去用手電照著前面的路,發(fā)現竟然很黑,連一點光都沒有透進來。
就在她尋在出口時,卻發(fā)現這矮得連自己都要彎腰的地方,實在很奇怪,“這存貨也不好抬東西啊!”
用手電照著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這里什么都沒有,水泥地的地板很滑,感覺濕答答的一不下心就會摔得狗吃屎。
她一直用手電照著地面,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腳踩到什么一滑,整個人被狠狠地摔倒在地。虧得不是后腦著地,不然不死也要變成植物人。
她咬牙艱難的起身,用手電照剛才踩到的東西,暗罵:“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
找了半天,沒看清,她摸著四周,忽然摸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她直接將那東西拿起來一看,發(fā)現竟然是一本筆記本!
她喘著氣,不可置信的看著這眼熟的筆記本,“這??怎么會在這里?”
她很清楚的記得,這跟父親丟失的黑色筆記本一模一樣,她用疼痛的胳膊夾著手電,就這么坐在潮/濕的地面上,打開那黑色的筆記本。
驚訝的發(fā)現,這筆記本右下角竟然也有她父親的親筆簽名!
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可胳膊確實很疼,都能感覺坐著的地方很濕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心里一度以為是之前的那本筆記本又被自己找到了,心說:難道真的是這里的人偷著放在這里的?
可一想,覺得不對!這本筆記本出現得太突然了。
她看向四周,心說:難道真的有人把筆記本給我送過來了?
她直接翻開了筆記,驚愕的發(fā)現里面的內容竟然有些不一樣!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使勁眨眼,用手電照近了看。發(fā)現里面竟然有記錄了一幅唐代壁畫,但并不是跟所里修復的一樣,也沒有之前找到的那本筆記里的那幅。她一眼就看到了那竟然是寡/婦洞里的其中一組壁畫。
她現在已經驚得下巴快要掉下來,心說:這到底那一本是真的?
她不管那蛇會不會爬進來,先把筆記里的內容看了再說。
直接發(fā)到了第二頁,赫然發(fā)現里面就是寡/婦洞里中間的一幅,一模一樣!
“那個和尚??”她發(fā)現她和小秦的推斷沒有錯,的確就是按照這個順序,中間的一幅是開始,里面的和尚走到了有高大女人像的那一幅壁畫。
里面記錄的文字很少,但相當簡練的說明了時間先后順序,這根本就跟之前的不是同一時間,也就是那墓室內的壁畫,像是被人仿照的!
她一時間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這的確就是她父親的筆記。她還回頭想要看看,是否真的是父親并沒有死,他是否還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
心里立刻激起了一陣冷意,渾身一個哆嗦,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發(fā)生了。
她意外的發(fā)現,這筆記里根本沒有提及寡/婦洞里最左邊的壁畫,心說:難道它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它兩幅?
她還想看,卻突然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立刻將筆記本藏進包里。正要離開,忽然一束手電光朝自己照了過來。
那刺眼的光線,直接照到自己臉上,她立刻用手臂擋住臉。
“誰?”她問了聲,發(fā)現對面走來的人,彎著腰走來。那人蒙著面,一身黑衣。一看身形,是個男人。
還他媽的穿著緊身褲!
“小秦?!”她看了眼那人的個子,試探他。見那人停頓了一下,站在不動,手電光還是照著。
“我靠!都捂得這么好了,你竟然還能認出來?!”秦虎蒙著頭,熱得很,他直接把搞來的頭套給扯了下來。
藍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還真是他!
“哎我說大妹子,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還沒說完,腳一滑,差點被滑到在地。他一個側身用手撐著地面,算是沒有摔得很難看。起身罵了一句,拍了拍褲腿,“哎我去!真他媽的滑!你怎么跑進來的?嗯?”
見藍靈也不回答,她就這么站著看。
他呵呵一笑,走了過去,“你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是我的?在這么短的時間,還這么黑,我還蒙著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