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cè)攵?,天氣下涼得快,一場秋雨一場冬,說的這是這個季節(jié)。
容無憂剛回到清荷小院兒,便下起了小雨,冷風(fēng)吹起她的紗帽,露出那半張如修羅般的丑顏,令冬夏心生寒意。
“二小姐,您且好生歇著,奴婢這就給您打熱水,去去寒氣兒。”
冬夏話落,還不待她轉(zhuǎn)身,容無憂反手仍了一粒藥丸進(jìn)她嘴里,咕咚一聲,她反射性地咽了下去。
“二小姐,您……您給我吃了什么?”
“跪到院兒里,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比轃o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準(zhǔn)備進(jìn)屋。
冬夏心頭不服氣,爭辯道:“二小姐,請問奴婢犯了什么錯?您要罰奴婢?”
冬夏有恃無恐,她的正經(jīng)主子,現(xiàn)如今可是這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
若以后大公子承襲了爵位,那這國公府豈會有她容無憂的地位?
冬夏不傻,知道站隊??伤降族e站了隊,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容無憂,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容無憂了。
“二小姐今兒個若是無故處罰,奴婢定會到老夫人跟前,討個說法?!?br/> “可不能因為您是主子,就能為所欲為。再說,這天宇國可還是有王法的地方,由不得二小姐私自處罰?!?br/> 容無憂挑眉,意外得很,這奴婢的嘴,比她這個當(dāng)主子的還狠利。
到底是誰給的膽子,讓一個奴婢都敢在她面前如此囂張?
容無憂瞇眼,反手就給冬夏一耳光,直接將她打懵了。
“你……”冬夏恨恨地瞪著容無憂,真沒料到容無憂會打她。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質(zhì)疑主子的話?”
“奴婢不敢?!?br/> “冬夏,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如今可是我清荷小院兒的人,少給我說些不該說的話,否則,我不介意割下你的舌頭?!?br/> “我……我要去找老夫人評理去,二小姐無故打人?!倍霓D(zhuǎn)身就跑,可還沒跑出兩步,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
冬夏一臉驚恐的瞪著容無憂,明明她什么都沒做,可為什么自己動不了?
“冬夏?你覺得,我會給你去的機會嗎?”
“你?你想殺人滅口嗎?二小姐,現(xiàn)在的國公府可不是半年前的國公府了,你別想只手遮天?!?br/> “殺你?嗬!我還嫌臟了我的手,不過,要你生不如死,我有的是辦法。”
“桂嬤嬤……”容無憂喊了一聲,桂嬤嬤從屋子里出來,走到冬夏面前,掏出一張紙給冬夏看。
冬夏看不懂,但‘賣身契’三個字,她還是認(rèn)得的,當(dāng)初,她被賣進(jìn)國公府當(dāng)丫頭,蓋了手印的紙上,就寫著這三個字。
“冬夏,原名夏小玉,留澤人氏,母親早亡,父親爛賭成性,三天前,將你唯一的妹妹夏小麗賣進(jìn)了花樓。而這便是你妹妹的賣身契?!?br/> 容無憂的話像是一把錘子,重重砸在冬夏的心尖兒上,她內(nèi)心生出惶恐,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容無憂,一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她每個月的例銀,都拿出去給父親了,她省吃儉用,為的就是讓父親不把妹妹賣進(jìn)花樓。
父親明明答應(yīng)得好好的,可為什么?冬夏想不通。
“想不通嗎?嗬,冬夏,你自詡聰明,卻不知,一個爛賭成性的人,又怎么會遵守約定?”
容無憂的話,無疑像一盆冷水,澆在冬夏的心上,她整顆心都涼透了。
可冬夏是個聰明的姑娘,容無憂能做到這么全面,捏住她的死穴,那么,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幫她。
“二小姐,奴婢知道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救救我妹妹吧!”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救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