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過后,容無憂關在房間里替自己換藥,她的臉傷已經(jīng)開始結痂。
想要全愈,還得多等些時日。平日里,怕嚇著桂嬤嬤和丫頭們,容無憂都以薄紗遮面。
剛弄完,便聽到院兒里傳來冬夏的聲音。
“二小姐,大小姐來看您來了。”
這聲兒剛落下,房門便被推開,容清悠踏著碎步進來。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二妹妹,我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
容清悠給容無憂帶了好些小玩意兒,那都是以往容無憂喜歡的東西。
她這個二妹妹,雖貴為嫡女,可被過世的祖父寵翻天了,導致她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性子又張揚。
若是不然,半年前也不會因著自己幾句話,便慫恿著她火燒萬艷閣了。
“大姐姐,我毀容了,你覺得我能好得了嗎?”容無憂傷心嘆氣。
容清悠瞧著,心頭樂,面上不動聲色,小聲安慰:“你別擔心,雖然你毀容了,可你還是國公府嫡女,沒人敢欺負你,若是以后有人要欺負你,我第一個饒不了她?!?br/> “嗯,那是自然,就算不是嫡女頭銜,我以后可是太子妃,誰敢欺負我?”容無憂轉了話鋒。
容清悠眉目流轉,那聲‘太子妃’聽著,格外剌耳。
“二妹妹,大姐姐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和太子殿下之間,雖然有婚約在,可太子殿下的態(tài)度,怕是以后你嫁入太子府,也是只有守空房的份兒?!?br/> “哎,你說咱們這做女人的,可不就是圖嫁個心儀的男人,生個兒女,以后老有依靠?!?br/> 容無憂斂了眉色,看來容清悠坐不住了,終于說到正題上了。
“這女人,若是沒有生下一男半女,那就真的是苦命?!?br/> 容清悠的心思昭然若揭,容無憂挑眉道:“大姐姐說得在理,所以,妹妹很是苦惱?!?br/> “可我毀容了,也不指望嫁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能有太子妃的頭銜,想來也會一世無憂?!?br/> “二妹妹,難道你就甘心被圈養(yǎng)在太子府那一方天地嗎?你生性愛自由,嫁入皇室,可是不允許你要自由的?!?br/> “那大姐姐覺得‘太子妃’的頭銜值多少銀兩?”
容清悠很聰明,聽得這話,便是有了幾分猜測。
“這個……我不好說?!?br/> “大姐姐不妨說說看?”容無憂引著容清悠的話往下帶。
“那依著二妹妹的意思,這太子妃的頭銜值多少銀兩?”容清悠聰明,不回答,而是將問題直接踢給容無憂。
只要容無憂報了底價,那她心頭便有了譜。
“我瞧著各家貴胄小姐們都巴巴的,擠著想嫁進太子妃,這頭銜怕是很值錢了,所以,我估摸著怎么也值個一萬兩吧!”
“那是自然,一萬兩白銀那是要值的?!比萸逵泼嫔幌玻蝗f兩白銀,她合計著,讓王氏搭把手,也是拿得出來的。
“不,大姐姐,我說的是一萬兩黃金?!?br/> “什……什么?一萬兩黃金?”容清悠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容無憂說的是黃金。
“是??!大姐姐,你想想看,橫豎我毀容了,也不指望太子殿下會喜歡我,更別說將我放在心尖上了?!?br/> “我這人吧!生性自由散慢慣了。這后半輩子,也不指望能靠男人,總要捏點錢在手里,這心里才踏實!”
容清悠還沉浸在那一萬兩黃金的數(shù)目上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