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禮謙大步踏進(jìn)屋子,瞧見老太太,便是急道:“祖母,我把暮太醫(yī)請來給清玉看病?!?br/> “好好好,快,快將暮太醫(yī)帶到清玉院子里去?!崩咸l(fā)了話。
暮寒清眸色微抬,掃過大廳,便見一旁面紗遮面的容無憂,還有一眾女眷。
她未作停留,跟著容禮謙去了。身后那道灼人的視線,仍舊緊緊盯著,暮寒清眉頭微蹙,轉(zhuǎn)身看去,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王氏一瞧兒子將宮里的太醫(yī)都給請來了,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氣,只要能保住清玉的命,她便覺得是萬幸。
至于容無憂,她以后再慢慢收拾,可眼下,最大的問題便是怎么將事情掩蓋過去。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娘家姐姐身上,若罪名座實(shí)了,對她也是影響不小。
王四喜也明白這個(gè)道理,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事實(shí)上這毒確實(shí)不是她下的。
衣服上是抹了一種香料,但這種香料只是起到引出長生果毒發(fā)的一個(gè)引子。
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王四喜心頭有了底氣,便是道:“老夫人,若是您不信,便將我做的衣服拿去驗(yàn),看看有無下毒?!?br/> 老太太正愁不知道怎么辦,王四喜這么一提,她便同意了。
容無憂低眉沉思,她懂藥草,懂毒,可她不懂香料混合布料會起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容清玉所穿的衣服被丫頭拿出來,去請了香料鋪?zhàn)拥膸煾祦眚?yàn),結(jié)果如王四喜說的那樣,衣服上根本沒有毒。
只是一些平常去除衣裳異味的香料,這種香料是很尋常用的香料。
有了這個(gè)證明,王四喜的嫌疑被洗去。容無憂自然知道容清玉為何會中長生果的毒。
因?yàn)?,那就是王氏給容無憂下的,也是怪容清玉自己蠢,忌妒心強(qiáng),才會中了招。
“祖母,既然清玉中毒與衣裳無關(guān),那這件事情怕是要從清玉院兒里查起,看看最近她有什么異常?!?br/> 容無憂提議,老太太心頭生了火,想著這國公府里的人,竟然膽大包天,敢在國公府里對容家小姐下手。
當(dāng)即下令嚴(yán)查容清玉的院子,從侍候容清玉的下人開始查,然后是容清玉的飲食,每天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
這令一下,頓時(shí)惹得府上人心惶惶。王氏心頭有鬼,便是心虛得不說話。
容無憂是巴不得查,這事兒越快查出來越好,看看王氏還有什么后招。
不過依了容無憂的推算,王氏定然會推人出來背鍋,只是這次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被王氏盯上了。
能除掉王氏的爪牙,容無憂還是很高興。
容清玉的院兒里,暮寒清正認(rèn)真的替容清玉檢查,容禮謙一臉擔(dān)心地守著。
王氏和老太太一眾人跟了進(jìn)來,想要知道結(jié)果。容無憂自然也跟來瞧瞧。
她到是要看看,暮寒清有多大本事,能解了容清玉這毒。
半盞茶后,暮寒清轉(zhuǎn)身,王氏一臉關(guān)切地上前問道:“暮太醫(yī),清玉她怎么樣了?”
“需要配制解藥,但恐怕三小姐等不了那么長時(shí)間。”暮寒清面無表情地說道。
“暮太醫(yī),請你行行好,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只要你救我女兒,多少銀子你盡管開口?!?br/> 容無憂聽得王氏這話,心底冷笑,王氏果真有錢,這好大的手筆,任人開價(jià)。
卻是聽暮寒清道:“夫人多慮了,不是錢的問題,我既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定會竭盡全力救治容三小姐的。只是……”
“只是什么?”容禮謙問道,眼里帶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