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容無憂冷冷的警告聲,暮寒清微頓,什么話也沒有說,便出了容清玉的院子。
“容無憂,你瘋啦!”容禮謙轉(zhuǎn)身大喝道,那眼中露出的警告明顯。
容無憂并不怕他,這個容禮謙,表面兒瞧著人模狗樣,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鳥,跟他娘一個德性。
“我若是瘋了,你覺得她現(xiàn)在出得了這個門?”
容禮謙聞聲一噎,臉色漲成豬肝色,他這個堂妹,仗著是國公府嫡女,被去逝的老太爺寵得無法無天。
導(dǎo)致性子紈绔不化,連萬艷閣上百條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容禮謙知道,容無憂這話不是開玩笑。
出了院兒,容禮謙連連向暮寒清賠罪,“暮太醫(yī),實在是抱歉,我這舍妹平素性子野慣了,做事沒大沒小的,還望暮太醫(yī)千萬別放在心上。”
“這日后,若是有用得著我容某的地方,盡管開口?!?br/> “容公子客氣了,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到是這下毒之人,甚是歹毒,容公子還是好好考慮將這兇手抓到?!?br/> “或許能快些得到解藥,令妹也能早點脫離危險?!蹦汉迳裆?,國公府百年根基,雖然日漸衰落,可她瞧著,野心之人到是不少。
暮寒清樂意賣個人情給容禮謙。
“多謝暮太醫(yī)提醒?!?br/> “告辭。”暮寒清點頭轉(zhuǎn)身坐進了馬車,眸色暗沉。
輕輕撕開破敗的衣衫,那里已經(jīng)血肉模糊。她從醫(yī)藥箱里拿了藥粉,倒在傷口上,動作熟練的替自己包扎好。
一臉若有所思,薄唇不由微微一勾,輕笑咬道:“容無憂,有點意思……”
內(nèi)堂,容無憂瞧著暮寒清已走,立馬跪到老太太跟前,道:“祖母,剛才孫女情急之下,才動手打了人,孫女只是擔(dān)心清玉,孫女知錯了?!?br/> “孫女自行罰跪祠堂三日,還請祖母不要生氣,保重身體?!?br/> 容無憂這波操作,到是叫王氏刮目相看,她總感覺容無憂以前是裝的,現(xiàn)在這八面玲瓏的性子,才是她真實的本性。
王氏原本想趁著這事兒,讓老太太處罰容無憂的,可她這話還沒說出口,容無憂到自己先提了。
老太太一愕,顯然意外得很,容無憂也不待老太太說話,便自行磕頭,起身領(lǐng)罰去了。
“王氏,著人好生照看清玉,閑雜人等,通通出去,不得打擾三小姐養(yǎng)病?!?br/> 眾人聽著話兒,如魚慣出,老太太到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容清悠竟然不在。
按理說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沒理由不在的。
正要問,容清悠便進了院兒子,她雙眼通紅,乍一瞧院兒眾多人,一時愣住。
王氏一瞧,立馬上前,道:“清悠,我讓你出府去給你妹妹尋藥,你可是尋到了?你妹妹這病可拖不得。”
容清悠何等聰明,便是知道自己娘親的用意,她眼睛一紅,搖著頭:“祖母,娘,清悠沒用,并未尋得……”
“唉!罷了罷了,這是她的命,清悠,你先下去吧!好好陪陪你母親?!?br/> “是,祖母。”
家里出了這種事,又被鬧了一通,老太太心力憔悴,交待王氏管好國公府,便回了自己的靜怡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