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凄然一笑,難過的說:“展文彥,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br/>
說完,莉莎踩著恨天高,憤然離去。
展文彥回到素景苑后,聽古麗說莫輕語看了他留下的紙條后就到了隔壁的房間,整個下午都沒有出來,敲門也沒應(yīng)。
展文彥心一沉,心里暗罵,這個傻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
他只不過是想讓她長記性,下次別把自己喝醉,結(jié)果她真照做了。
徑直走到房門口,好在身上有備份鑰匙,他打開門,入眼就看到一個纖瘦的背影正背對著自己,筆直的對著墻壁上的遺像,嘴里還念念有詞。
“媽,對不起啊,昨晚喝了酒,展文彥罰我來面壁思過,雖然這人成心想整我,不過讓我來陪您,我還是很樂意的!”
他哪有成心整她,只是不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喝那么多酒。
“媽,您也見過展文彥了吧,長得的確是一表人才,對我呢,時好時壞,不過最讓我感動的是,他讓我把您帶到了這里,讓我在這里可以不孤單了……”
莫輕語的語氣里,帶著一抹故作輕松的沉重。
展文彥以為她說完了,很快就走到了莫輕語的身后,哪想到,在他正準(zhǔn)備開口時,莫輕語又用難過的語氣開口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得知他女朋友回來了,我心里就覺得好難過,雖然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是假的,可我還是很難受,并不是留戀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覺得,身后的那堵墻倒下了……”
此時的莫輕語,聲音聽起來軟軟的,嘟囔的感覺,十足少女般的俏皮,就連那一份傷心難過,也顯得十分可愛。
展文彥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心里竟有種說不出的歡愉。
“是嗎?”薄涼的聲音在莫輕語身后響起,像在地底下掩埋了千年的冰冷。
是展文彥的聲音,他怎么會在這里!
她驀地回過頭來,確定背后站著的是展文彥后,整個身體癱坐在地上,恐懼的想,剛才她對劉靜說的那些話,他聽到了?
該死,她為什么那么投入,以至于某人開門進來,她都全然沒察覺。
“展文彥,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她慌了,開始著急亂吼。
相比莫輕語的激動,展文彥顯得冷靜得多,他抬頭望了眼墻壁上的黑白照片,然后對氣急敗壞的莫輕語低聲道:“在阿姨面前大呼小叫,這才是沒禮貌。”
莫輕語無言以對,頓時覺得丟臉?biāo)懒?,一張小臉紅透,她索性賴在地下不起來。
“怎么,見到我就那么不好意思?”展文彥附身,一把將坐在地上的莫輕語拉起來。
“我哪有!”莫輕語著急否認(rèn),但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頓覺沒臉見人,她把頭埋下去,卻與展文彥的胸膛挨得很近,想要掙脫某人的懷抱,卻被某人扣得更緊。
“我這堵墻很堅固,才不會倒下呢。”展文彥溫?zé)岬臍庀⒃谀p語耳畔流轉(zhuǎn),富有磁性的聲音宛若大提琴,那么的扣人心弦。
莫輕語覺得耳朵好癢,那種感覺,如同被電流襲過,直至心底。
這個男人,很難讓哪個女人不動心,所以在這個舉動之后,莫輕語整個人僵作一團,與展文彥保持著這個看起來過于親密的姿勢。
“我聽古麗說,你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這是要絕食嗎?”展文彥松開莫輕語,用清淡的語氣問。
剎那間,莫輕語覺得自己的魂魄被勾走了一樣,跌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有些辨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實,還是錯覺。
一向冷冰冰的展文彥,此時表現(xiàn)得極為耐心,連眼神里都注滿了關(guān)心。
莫輕語猛地回過神來,后退兩步,面露尷尬的說:“我沒覺得餓?!?br/>
說完這句話后,莫輕語的謊言就被揭破了。
因為房間里只有她和展文彥,所以那咕嚕嚕的饑餓聲極為響亮。
這下子,莫輕語更囧了。
展文彥蹙了蹙眉,一把拉過莫輕語,“出去吃飯?!?br/>
四個字,帶著一股嚴(yán)肅氣息。
莫輕語沒拒絕,因為是和展文彥過不去,干嘛要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哇,辣子雞,酸菜魚……”古麗把菜一一布上桌,饑腸轆轆的莫輕語歡喜滿面,咽了咽口水后,拿起筷子,開懷不已的夸贊道:“古麗,謝謝你啊,全是我喜歡吃的菜!”
“少夫人,您不用感謝我,這得多虧展少的提醒,說您喜歡吃辣的,不過讓我不能放太多辣椒,所以我就做了這兩道菜,您品嘗一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被夸獎的古麗笑得格外開心。
是展文彥?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抬眼,便瞧見展文彥挪開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