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心笑了笑,接了過來,“那二位,王將軍可得仔細了?!蓖蹼x先是一愣,隨后便明白了,微微點點頭。
“勇士既已選出,便只能請二位多鑄三十了,將軍督半月,可否?”
王離點點頭,“再復招,數日即可?!钡@也意味著,那些人,以后都沒法出軍營了。這種威力的弩,可不能隨便的流出去,而趙牧心的意思他已經很清楚了,心里也是多了幾分佩服。
城外已經有三十個人在等著了,而趙牧心和王離趁著夜色緩緩出現在了他們的眼神中,只是先前就有約定,不需要行禮,以免被人發(fā)現。
趙牧心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都是肌肉男,個頭也高。相對于他這個十四的孩子來說,的確是有些高了,但沒辦法,他是少公子,現在他們都得聽趙牧心的。
“諸位皆善戰(zhàn)之士,今我冒領諸位,意在救蒙恬將軍。諸位皆蒙家出身,受蒙將軍之恩久也。今有難,望諸位救之。”
趙牧心看著一眼,又繼續(xù)說道:“日后諸位將不存于世,化暗夜之影,行鬼神之力,若有妻子,我愿贍養(yǎng)之,然鬼士之名不可泄,諸位若愿,請上前?!?br/> 三十個人左右看了看,都往前走了一步。趙牧心很滿意,蒙恬不愧是治軍能手,剛才說要救蒙恬,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一下,都是愿意出力去救的。但光有心還是不行,他要按照對他們進行詳細的訓練,起碼要保證兩個月之后能夠以一當百的能力。
這一夜,三十個人都被趙牧心訓練得死去活來。而趙牧心也是跟在后面一起訓練,他要想幫助老爹做出一番事業(yè),必要的訓練也是有的。黎明時分,一夜的訓練就過去了,王離按照趙牧心的意思,已經準備好了新烤的鹿肉和酒,躲在城外的一個院子里吃喝了起來。
趙牧心則在日起之前回到了府邸里面,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回到了房間,卻發(fā)現房間里面早就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了,趙牧心連忙上前,“父親?!?br/> 扶蘇抬抬手,“不必拘禮,不能寐,遂來相看,但不想汝外出?!?br/> “兒不孝,讓父親等候一宿?!?br/> 趙牧心又是行禮,但是扶蘇心里更亂,“父皇是否已經駕崩?昨日所言,是否屬實?你可有實證?”
聽見扶蘇的話,趙牧心沉吟了一會兒,便說道:“父親可曾想過,陛下若賜自裁,為何不詔入東巡?卻只遣一小使,持詔書前來?且此人乃小叔胡亥門客,而如今,小叔隨行陛下。且趙高雖忠于陛下,但其人卻是狼子野心之輩,小叔無能,且耽于享樂,又年最幼,恐被趙所用,故昨日便試探其使,果為矯詔?!?br/> “父親可曾想過?隨行之人中,除趙外,尚有李斯相隨,若陛下不測,若二人合謀,偽作詔書,父親可遵?”
扶蘇聽著,眉頭微微皺起,“如何要遵?”又不是皇帝的詔書,只是兩個臣子合謀做的偽詔書。不管怎么說,他都是秦皇室的人呢,他們都只是臣子而已,以下謀上,可是叛逆之罪的。
但如此分析,確實是皇帝駕崩的可能性很大。一時之間癱坐在了塌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隨后又看向了趙牧心,自己這個兒子似乎有些不同啊,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本來以為是死了,但沒成想隔了半日居然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