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父子,有些東西不用說也是明白的。不過趙牧心現(xiàn)在只有十四歲,按照慣例,他應(yīng)該還有六年才到弱冠的年紀(jì),才能去娶親。而許望的女兒也需要到十六歲才能到婚嫁的年紀(jì)。
不過秦皇室還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沒有妻。包括扶蘇在內(nèi),都只有妾,沒有妻。妾就沒有那么多講究的了,所以如果說要娶,他女兒的年紀(jì)到了也就行了。趙牧心想著,又看了一眼扶蘇,“父親,那此行,可否需要告知其假死之事?”
扶蘇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暫且不言。”這件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而且知道這件事情,對許望并不是好事,反而是累贅,不如隱瞞與他,反而會更好一些。
趙牧心點點頭,心里也記下了。
隨后的一個月就是枯燥的訓(xùn)練日程了,晚上訓(xùn)練,白天休息,而那些鬼士,也習(xí)慣了晝伏夜出,訓(xùn)練效果是不錯的,而且因為有之前的底子在,這些人上手學(xué)習(xí)復(fù)合弩的速度很快,都驚嘆于復(fù)合弩的威力。
又打造了合金爪的鉤索、短刃還有折疊式的盾牌、伸縮式的長槍,這些東西加起來一共有一百多斤,而現(xiàn)在的訓(xùn)練就是負(fù)重和攀爬。這些冷兵器,趙牧心還是很熟悉的,可惜沒有現(xiàn)代工藝幫忙,一切只能憑著感覺弄,包括折疊式的那個盾牌,如果是激烈的對戰(zhàn),他估計這個盾牌一晚上就得報廢了。伸縮式的長槍也是,突刺還行,橫掃的話,就得悠著點了,上面的零件都不夠牢靠,抗幾下估計就沒用了。
趙牧心也沒辦法,這一身的才華沒法施展,也很難受的。
“兒,蒙將軍已有半月未送書信,怕是有事?!狈鎏K愁眉不展的看著擺弄著機(jī)巧玩意的趙牧心,他很擔(dān)心蒙恬的情況,如今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來信了,說明咸陽的確是出事了。
而這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蒙恬了。
趙牧心點點頭,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看向了扶蘇,“父親,此次出行,無需掛懷,兒定能營救蒙將軍,且待我歸。”這話說的很滿。而扶蘇也沒有多想什么,這些日子他晝伏夜出的,干啥去了扶蘇作為父親還是明白一些的。
這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就需要他出面幫父親處理事情了,這倒是讓扶蘇有些感嘆了。
以前不常在一起談?wù)撌虑?,這段時間倒是親近了一些,發(fā)覺這個兒子有些不簡單,處理事情老道,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對于兵器研究很深,這些日子王離都簡單的說了一些,連王離都有佩服了。
趙牧心又說道:“父親再給兒手書一封,咸陽尚有姑叔,兒未曾見過,怕是不能勸服其離咸陽,若有父親手書,應(yīng)能帶出。”聽說胡亥即位以后,大肆屠戮宗室,這一世,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還是需要幫襯一下的。
扶蘇也沒有耽擱時間,抽出一張布帛,就寫了起來,又囑咐道:“救出蒙將軍后,再救宗室。血脈至親,胡亥不該如此行事。”這可是骨肉至親,哪能隨便說殺就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