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怔愣片刻,但手上動作依舊不慢,那把利劍直奔安玖櫟面部。
陰著一張臉,安玖櫟側(cè)了身子,險險避開了面部重?fù)?,卻避不開肩上的。
不過片刻,右肩上便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今日來寺院時,特地挑了件白色衣裙,還真是……應(yīng)景??!
撇了眼衣服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色,皺緊了眉毛,左手壓住男子拿劍的右手,就著他的手狠狠拔出,不去管那瞬間噴涌而出的血色。
趁男子回神前,右手抓住白刃,往前一帶,左手迅速折向男子喉嚨,一把奪走長劍。
一劍在手的安玖櫟,猶如虎入羊群,雖有傷在身,不若平時那般矯捷利落,但收拾幾個賊人還是很順手的。
直至最后一人倒地,安玖櫟顫了顫身子,就近靠在樹上,這才有時間處理肩膀和手上的傷口。
那一劍本就刺得深,再加上她接連的大幅度動作,更使得傷口血流不止。
手上因為空手抓白刃,劃了幾道,倒是流了不少血。
凝眉低思,若再不加以處理,恐怕今兒個就要交代在這了,可是她...還沒看到秦翎呢!
她曾言“戰(zhàn)斗的她是個瘋子,為了達(dá)成目的的她更是個瘋子?!?br/> 果然一如既往的精辟到令人發(fā)指啊。
沒帶止血藥,只能簡單包扎一番。
打算稍作休息,再去找了智大師。
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個地方有點古怪。這般動靜都沒能引起數(shù)百米之外庭院的關(guān)注。
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能夠更好地避開陽光,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身體太過虛弱,很容易陷入睡眠。
聽著耳旁傳來的嘶嘶聲,閉眸斂吸,最大速度地降低自己的體溫,生命氣息。
手掌下翻,試圖以泥土來遮掩血腥味。
她現(xiàn)在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正處于虛弱期,若只是一條還好說,否則那可就真玩大發(fā)了。
當(dāng)初她為了完成任務(wù)專門去學(xué)習(xí)過蛇的生活習(xí)性。
蛇,一般情況下,不缺乏食物,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蛇屬于變溫動物,無耳無四肢,只能靠感知來。
在安玖櫟調(diào)整體溫期間,樹上的蛇已經(jīng)從上面悄然垂了下來。
從頭部爬行而下,或許是感覺溫度有點奇怪,多盤旋了幾圈,最終還是抵不住對鮮血的吸引力,緩緩朝右肩匍匐前進(jìn)。
蛇頭在包扎處,來回拱動,終是挑起了帶子,探了上去。
三角舌來回動作,勾起絲絲癢意,卻只得按捺不動。
雙耳豎起,感受著風(fēng)聲,判斷周身環(huán)境的安全性。
風(fēng)聲,葉聲,除此之外只剩下蛇從她身上爬行而下的聲音。
只有這一條蛇。
一條。
忍了這么久,也該是收點利息的時候了。
眼瞼微睜,垂眸望去,一條黑色的蛇,對曾和巨蟒搏斗的她來說,這蛇不大,也就將近一米,還沒成年,也難怪會被騙。
一般來說,成年的蛇大概1.3米,當(dāng)然品種不同,長度也各有不同。
打蛇打七寸。
為防止意外發(fā)生,安玖櫟還是拿自己偷藏的那破碎匕首的刀片,劃破左手腕,慢慢移向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