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秦麓山嚇了一跳。
一個燕興樓不可怕,一個皇帝跟加無所畏懼。
但,若是一個攝政王再加上一個皇帝,秦家就算能夠勉強撐過去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然而,平日里連大氣都不敢多喘的蕭行昭,今日卻是一改往常面對他們時的懦弱,面對他的威脅根本無動于衷。
“侯爺別著急,也別擔心?!笔捫姓押盟茮]看見秦麓山難看的臉色,依舊笑瞇瞇地說道:“朕讓人去府上的時候特意交代了,要將侯爺舊疾說的清楚明白些,若是秦家表哥不愿意入宮也不能勉強。不過……”他話鋒一轉,“秦家表哥向來都是個孝順的,他既然得知侯爺舊疾復發(fā),相信一定會很樂意入宮送藥的?!?br/> 一邊說著,一邊瞇著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了然道:“按時間來算,秦家表哥想要已經在路上了,侯爺也不必著急,還是安心坐下來聽朕說故事吧?!?br/> 秦麓山活了五十年,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如此憋屈的感覺了,可是能怎么辦呢?蕭行昭分明就是早有準備狠狠捏住他的喉嚨,只是希望凌恒會有準備,免得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看著秦麓山面色不善的坐回了原位,蕭行昭才將目光挪到燕興樓臉上,眨著黑白分明的眸子問他,“侯爺舊疾犯了,姑父身子骨一向極好,向來是不會這般輕易犯病的吧!”
經過最初的驚訝,燕興樓現(xiàn)在已經恢復了常態(tài),端起面前小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老神在在的看著蕭行昭,宛如再看一個不懂事不分場合胡鬧的小娃兒。
“本王自是無疾可犯,倒是皇上,小小年紀胃口太大可不好,若是吃撐了怕是要鬧腹痛?!?br/> 不過一個蕭行昭,怎么可能會是燕巍的對手,那小子要是算計起人來就是他都要讓上三分,更何況這個毛都未長齊的小娃兒。
“姑父說的有禮?!笔捫姓压肮笆?,“朕多謝姑父掛念,姑父放心朕早就讓太醫(yī)院開了開胃的藥丸,不怕?lián)?,更不會鬧腹痛?!?br/> “噢?如此便再好不過?!?br/> 兩個人話里藏針一陣陰陽怪氣,最后以蕭行昭呵呵一笑作為終結。
在正殿的門關上的時候溫可言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自己知道的信息太少也說不上究竟是那一處不對,等到蕭行昭提到秦不豫的時候,腦中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才像是找到方向似的全部串聯(lián)了起來。
她就說為什么這次的行動連宋喜那個小王八蛋都參與其中卻把她摒棄在外,知道這一刻她才找到原因。
蕭行昭在得知燕興樓的部署之后就找到了秦不豫,兩人定然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以他才能夠那般確定秦不豫一定回來,并能夠成功的以此威脅秦麓山。
當然,如果她沒猜錯,那么她定然是這兩個人協(xié)議當中的一部分,且嚴重有損她的自身利益,才會被那一大一小的兩個芝麻包隱瞞住。
而她!
就是那個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的幫人數(shù)錢的那個蠢豬!
這個清明的認知讓溫可言差點沒氣的吐血,就連看蕭行昭的眼神都似飛刀子似的,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