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yàn)槭捫姓烟岬绞サ禄屎缶陀行┚o張的氣氛,在幾位老臣以及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之后,變得越發(fā)的惶惶不安。
蕭行昭親自上前扶了宋老大人坐下,努嘴細(xì)聲道,“師傅說的話朕偶然也聽過幾次,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這個(gè)奴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朕不信啊?!?br/> 宋老大人心中的怒氣并沒有因?yàn)槭捫姓讯潭痰膸拙浣忉尪较ⅲ炊l(fā)的憤懣起來,不禁擺起了帝師的姿態(tài),指著黃錦大罵:“你這個(gè)狗東西,你倒是說說,誰是余孽,誰是余孽!”
“師傅?!笔捫姓央y得的好性子,親自奉了杯茶給他,笑道:“師傅別急,朕適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朕今日是來給大家說趣事兒說笑話的,您老人家這般著急,朕該如何說下去???”
蕭行昭的一杯茶讓宋老大人激動(dòng)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腦子也跟著清明了,“皇上恕罪,老臣僭越了?!?br/> 一邊說著,一邊手腳并用,意圖跪下去給蕭行昭磕頭。
眾目睽睽一頂‘不尊師長’的高帽子正等著給他帶下去,蕭行昭哪里敢讓他跪下去,忙制止:“師傅不必多禮,你老人家好生坐著就是了,有話,等朕說完了,您再問?!?br/> 宋老大人這回冷靜了,捋著白花花的胡須不住點(diǎn)頭,“老臣明白,老臣明白?!?br/> 一番師徒有愛的畫面在眾人心肝高懸的情況下終于表演完了,蕭行昭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在燕興樓面前的時(shí)候突然停下來,俊臉堆笑,“姑父,您難道就不好奇黃錦指認(rèn)了誰嗎?”
燕興樓正在品茶,聞言頓了頓,又慢條斯理的抿了口,這才道:“皇上說笑了,臣如何能不好奇。只不過皇上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要等您說完了方才能問。所以,臣便安安心心的等著您說完?!?br/> “哦,是這樣?。 笔捫姓蚜巳稽c(diǎn)頭,又歪著腦袋去看另一邊的秦麓山,“侯爺,您的頭疼還好嗎?”
秦麓山嘴角抽了下,淡淡道:“回皇上的話,老臣這是老毛病,忍忍就過去了,有勞皇上掛心了?!?br/> “那就好那就好?!?br/> 蕭行昭點(diǎn)頭,稚嫩的小臉上帶著耀眼的笑容,一步一步踏上白玉階,坐上那象征著至高無上身份的龍椅上。
炯炯目光往下頭一掃,他雙手一抱拳,痞笑道:“讓大家伙兒就久等了?!?br/> 群臣嘴角抽抽,還不得不十分配合的回應(yīng),“皇上客氣?!?br/> “讓朕想想剛剛說哪兒了……”他裝模作樣的揉揉額角,突然一拍腦門子,“對了,說道巫族余孽了?!?br/> “你們說這個(gè)巫族余孽會(huì)是誰呢?”他拿著折扇撒有其事的在手心拍著,“不是說這個(gè)伺機(jī)蠱惑朕想要顛覆大魏江山嗎?那么這個(gè)人應(yīng)該是朕身邊的人才對啊,可朕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不就是那幾個(gè)嗎?難道說……”
他一頓,折扇朝下首垂首侍立的溫可言一指:“難不成是小言子?!”
溫可言錯(cuò)著牙,抬頭狠狠瞪著蕭行昭,很想上去撕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