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將人的衣衫給拉攏起來,再系緊帶子。
結(jié)果,將人放進浴桶里,白色的里衣就變成了半透明,里面的白布遇水后也變得松垮,有掉落的跡象。
這等場面看得褚彧心里發(fā)緊,既貪圖對方的美色,想多瞧幾眼,又覺得此舉無禮至極,忙按捺住躁動的心轉(zhuǎn)過身去,想快步離了的房間,將門給合上,然后換個丫鬟進來伺候,可這山上沒有丫鬟,連女子都沒有,而每過一刻鐘就要加熱水放藥進去。
他連忙朝門外招呼一聲:“金虎,趕緊去將沈家那個學醫(yī)的丫鬟帶過來,江湖救急!”
沈玉棠可不要在此刻蘇醒,不然,他該怎么解釋?
可他這個擔心顯然是多余的。
一直到藥浴泡完,玄兔過來,日上三竿,人還未有醒來的跡象。
褚彧坐在床邊,時不時地問一句:“徐神醫(yī),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徐公硯正在配藥,一副藥還未配好,已經(jīng)回答了他不下三次,他不耐煩地道:“都說了,下午能醒,再針灸一回就好,你怎么這么啰嗦,能讓老夫耳朵清凈點嗎?與其在這里守著,不如去打坐,將自己體內(nèi)的余毒逼出?!?br/>
玄兔握著公子的手,眼中盡是擔憂,公子才出去一晚就中毒了,以后絕對要阻止公子半夜去做那種危險的事,白天也不成。
她朝褚世子道:“您先去休息吧,公子有奴婢守著,等公子醒來,奴婢再通知世子?!?br/>
她看得出來,褚世子的臉色也不好。
褚彧看了眼床上之人蒼白的臉色,道:“你家公子醒來后一定要先通知我?!?br/>
在玄兔鄭重地點頭后,他才起身離開。
他沒聽徐神醫(yī)的叮囑去調(diào)息,而是去了后方堆積雜物的房間。
沈明舸正在審問墨燕他背后的主子是誰,可對付這種死士頭領(lǐng),他用盡了方法也毫無所獲。
墨燕口里涌出鮮血,厲色道:“就這手段……沈明舸,你最好將我放了,將那東西雙手奉上,否則你沈家必被滅門!”
褚彧推門而入,道:“見不得光的老鼠,本世子早晚取下你主子的頭顱!”
墨燕醒后還沒見過褚彧,現(xiàn)如今見到了,才知曉三人中有一人是宣平侯府的世子。
侯府的人果然還沒放棄調(diào)查。
墨燕被鎖著只能跪在地上,雙手反吊著,身上都是血污,面色猙獰地看向他們,“讓我猜猜另一人是誰,是沈家的人,還是世子的護衛(wèi)或好友了,也有可能既是世子的好友也是沈家的人,那會是誰……沈玉棠?!?br/>
褚彧蹲下身,與其對視:“你很聰明,那你說說你主人會不會來殺你滅口?”
墨燕瞳孔放大,眼底有了驚懼之色,他不怕死,而是擔心褚彧會根據(jù)這點找到他們在陵陽的藏身之所。
褚彧壓著嗓音道:“你現(xiàn)在不說沒關(guān)系,我知道有種蠱,能將人變成傀儡,到時候我問什么你就會答什么?!?br/>
“除非,你主子能在我給你下蠱前將你殺了?!?br/>
墨燕只覺得一股涼意直達心底,將人變成傀儡的蠱毒,他也有所耳聞,那是汝陽南陵蠱毒教的一種控制人的蠱,名為長相思,原本是教中女子為了防止男子變心所制,后來也可用來逼問,但這種蠱很難培育,毒蠱教也很少讓其流出。
可聽褚世子的語氣,他似乎有方法弄到手。
墨燕不確定他是在詐自己還是真打算這樣做,眼神暗沉,默不作聲。
褚彧接著道:“你會徹底變成我的傀儡,毫無感情,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會聽我命令行事,甚至會拿起你的刀插進你主人的胸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