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真正兇手
一個時辰之后,王禪依然在練習(xí),也是一邊練一邊捉摸,再一邊擺弄著木偶。
同時也看著木偶,想著自己的身體,如何變換,又如何協(xié)調(diào),竟也是有些忘我。
趙伯帶著翠花已來到后院之中,兩人坐在桌前,看著王禪。
“如此聰慧之人,怕也只有趙伯的方法才能教得了他,若是按常規(guī)之法,怕會反而傷了這塊天然之玉?!?br/>
翠花也是懂行之人,看王禪現(xiàn)在的訓(xùn)練就知道,趙伯是引,只引王禪自己思考自己捉摸,并不教他形,也就是招式,這與大部分習(xí)武之人是不一樣的。
普通習(xí)武之人,師傅都會先教一套入門劍法。
或者是入門功底,扎樁,馬步等。
可趙伯并沒有教王禪招式,也沒有教他那些基本功,而只是給了他一個木偶,讓他自己擺弄。
再調(diào)整身體,達(dá)到木偶的姿勢。
在此過程之中,王禪自然能感覺自身的不足,加以補(bǔ)強(qiáng),算是引異著王禪自我進(jìn)步,自我進(jìn)化一樣。
“小公子悟性超人,能夠自我否定,也能以小見大,不愧為天賜靈童,將來成就,無可限量。
我只是普通凡人,不能誤了他的前程,所以教也是導(dǎo),最終他的師傅或許只是一個道字而已?!?br/>
趙伯為翠花倒了茶水,兩人也不打擾王禪,依然讓王禪再練了一刻。
王禪其實也知道兩人到了,可他剛才正在捉摸著自己的身體,所以并不分心,而是繼續(xù)練習(xí)。
此時已小有通意,有些熟練了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兩人。
“趙爺爺,翠花嬸嬸你們來了?!?br/>
王禪說完,也走了過來。
趙伯已為他斟好茶,他端起就喝,然后才緩緩坐下。
“小公子傳我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翠花也是直來直去,并不轉(zhuǎn)彎。
“其實也并沒有什么事,翠花樓殺人一案,已基本上有了定論,翠花嬸嬸不需著急,我現(xiàn)在只想先問一個小問題,不知翠花嬸嬸是否能如實回答?”
“你說吧,我現(xiàn)在是你的犯人,只要小公子不對我用刑,我已是十分欣慰了,若有問題就請小公子直問吧?!?br/>
翠花也是半開玩笑,語氣輕松。
可她卻說得是實話,在大周殺人之案,疑犯若不用刑的還很少見。
“化蝶小妹妹是否你的女兒?”
王禪微微一笑,問完也是看著翠花的表情。
“不錯,化蝶就是我的女兒,他的父親你也見過,這在虎踞鎮(zhèn)說是秘密,其實也不是秘密?!?br/>
翠花也十分爽快,并不扭捏就承認(rèn)了。
王禪一聽,心里有數(shù),湊了過去輕聲問道:“化蝶真的是去越國了嗎?”
“她去吳國,那里是她的家鄉(xiāng)。
可以學(xué)習(xí)許多楚國沒有的手藝,比如刺繡,比如采蓮,還有江南的軟語,總之她也該回到自己的故鄉(xiāng),這難道有何不可嗎?”
翠花反問王禪,王禪只是嘿嘿一笑。
心里想著,六年后自己就不會跑錯了,至于找個理由去吳國,到難不到王禪。
翠花此時看著王禪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明白了。
可她卻有些疑惑,王禪剛才說此案已有定論,卻不知他在想什么。
“小公子,我既然是殺人兇手,依楚國之律該如何處置,還請明示,能遇小公子如此靈童,也是我的榮幸?!?br/>
王禪一聽,反而臉色一變,十分詫異道:“翠花嬸嬸,誰說你是殺人兇手了,你雖然承認(rèn),可我還沒有確認(rèn),可不能亂說。我既然是靈童,就不能有辱靈童之名,冤枉好人?!?br/>
翠花一聽,到是微微一笑道:“你說我不是殺人兇手,那誰是殺人兇手?若是沒有殺人兇手,這案子又如何會有定論?”
王禪也陪著翠花一笑道:“翠花嬸嬸如此身材,玲瓏有致,與被殺七人身材相當(dāng)。
前日在翠花樓前,我觀七人之傷,傷口有自上而下之勢。依翠花嬸嬸的身姿,定然無法做到。
若要躍起,那樓板必然有限,也難與順手。
由此可見此人身高必然比這七人要高,你猜他會是誰呢?”
王禪反問翠花,可翠花聽王禪一說,心里已是一驚,臉色有變。
她也沒想到王禪推理能力如此之強(qiáng),從殺人的手法反推疑犯,這才認(rèn)定自己不是真正的殺手。
至于殺手是誰,她當(dāng)然心知肚明,只是有心維護(hù),可心里畢竟也緊張。
“我猜不出,我說是我,你不信,那你自然已有答案了,何須問我。”
剛才翠花還十分溫和,此時已變得有此焦燥。
其實她并不知,王禪也是略施小計,他雖然心里有了猜測,可還是沒有證據(jù),也不能確認(rèn)。
可現(xiàn)在看翠花的表情,他已可以肯定了。
“翠花嬸嬸,還要謝謝你剛才心里的變化,以及臉上的表情,讓我可以確認(rèn),雖然你沒有說出兇手是誰,但我已知道?!?br/>
翠花一聽,臉上一紅,十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