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捅了捅身邊的玄冥,目瞪口呆:方才,主子是在笑?
玄冥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素衣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
素衣還沒回過神,便聽宋煜問道:“你們一路追過來,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搖了搖頭,面上閃過一抹羞愧,從西北回來,他們還從未如此挫敗過。
他想了想,將一路經(jīng)過的地點都捋順一遍,道:“我們幾個一路上幾乎是地毯式的掃過來,可是對方就似憑空消失了般,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都是屬下們無能,還望少主責罰!”
宋煜卻冷笑了一聲,眸子中帶著一抹狠歷:“先是拋磚引玉,緊接著再來一出調(diào)虎離山——真是好算計!罷了,也不用查了,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
素衣擰著眉,露出一抹疑問,“可是若是錦衣衛(wèi)的人,就那幫酒囊飯袋,可能會做的如此干凈利落?”
素音聽了,沉默了一息,忽然神色凝重的道:“聽說皇上身邊有一支特別隱秘的暗衛(wèi),那還是從前他做秦王的時候培養(yǎng)的勢力,只聽命于他,說是死士也不為過,聽說,永安侯科場舞弊案,還有南山案,都有這支暗衛(wèi)的手筆?!?br/> 一支死士組成的軍隊!素衣心中驚了一驚,雖然面上也有憂慮拂過,可是他終究是咧了咧嘴角,拍著素音的肩道:“能被你查到,看來那支暗衛(wèi)也不怎么隱蔽嘛!”
聽了素音的話,宋煜心中一動,他閉上眼,感覺到腰間那處傷口已經(jīng)不那么灼灼發(fā)熱,整個人才略微放松下來,“他既然要我回來,一時半會便不會拿我怎么樣,只要小心些,姑且還能保住這條小命。至于那些死士軍隊,咱們還有些時間想一想???”
玄冥看著宋煜似笑非笑的牽著嘴角,眉毛不禁一抖,少主又要做什么?他簡直太熟悉少主的這個表情了。
宋煜掃了玄冥一眼,妖孽的桃花眼微瞇,壓著眉尾掠向身后的素音,整個人散發(fā)出一抹慵懶,只是抿著的唇角過于冷肅,他想了想,問道:“南宮尉回來了嗎?”
素音即刻抱拳答道:“回少主,還沒有!不過,今晨暗衛(wèi)收到南宮從那邊遞來的消息,說是您交代的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br/> 宋煜點了點頭,出神的望著遠方。
天空中,一絲云彩也無,寧靜的仿佛一張畫卷,這同西北,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景象。
“過兩日吧!”他抿了抿唇,心中終于有了決斷,“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先將事情放一放,叫他回來吧。如今我們?nèi)耸植粔?,實在是太束手束腳。”
素音聽了,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道了聲是。
“可是少主!南宮在那邊用了許久時間才—”素衣還要在說,卻被身后的素音拐了一肘子。
素衣嘶的一吸氣,瞪圓了眼,狠狠的橫了素音一眼。
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玄冥,巴望道:“玄冥,你也不勸勸少主?”
孤鷹在素衣身后,淡淡的道:“你什么時候見玄冥反對過少主?”
素衣聽了,立刻挫敗的塌下肩,跟在沈煜的身后,口中卻叨叨個沒完,“誒,我是覺得,南宮走了大半年,好容易在那邊打下點根基,就這樣回來,實在是???誒,那個,您的傷真的好的嗎?孤鷹他到山崖下邊去查探,發(fā)現(xiàn)了一塊血布,他還說那塊布上的血不超過兩個時辰——您和我們走散了兩個時辰???您是怎么受的傷?看您的傷口,也不像是被野獸弄傷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