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三深惡痛絕,除了名字,還因為大一的時候曾經跟個學長談了幾個月戀愛,后來被個綠茶婊插足,人家都好到一個被窩里了,自己才知道,找到學長,那個渣男說自己太保守,說自己雖然生在了現(xiàn)代腦袋卻留在了民國,比那些舊年的婦女還古板,無趣。
自己可記得當初他說喜歡自己的自尊自愛自強,像疾風中的勁草,為此還寫了一首酸不溜丟的小詩,雖說連平仄韻腳都沒壓上,偏偏就把自己感動的七葷八素,進而答應了他的追求,這才幾個月,自己就成了民國的舊式婦女,真把老娘當好欺負的了不成,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沖過去把渣男一頓狠揍,?渣男成了豬頭,而自己也博得了一個母老虎的綽號。
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即便顏值還過得去,但以后的三年間始終單身,就算對自己有些歪心的也被自己痛揍渣男的勇猛給嚇了回去,以上經歷讓她明白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的確是句至理名言。
所以渣男可惡,小三兒也同樣讓人恨得牙癢癢,滅三是所有三觀正的女性都應該有的覺悟,偏偏自己叫葛三,就算穿越到了這里也是換湯不換藥,葛三娘這名字還不如葛三呢,聽著就土。不過鑒于爹娘起名的水準,三娘貌似比四寶好聽一些。
想到這流著兩管鼻涕的小子得扛著四寶這個土鱉的名字過一輩子,三娘就覺自己的名字還過得去,沒給自己起個三寶就該慶幸。
不過名字如今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葛家太窮了,三娘忍不住看了看四周,炕上的棉被都不知傳了幾輩兒,補丁摞著補丁,蓋在身上死沉死沉,一點兒感覺不到棉花柔軟溫暖,而且有種陳腐的味道。
而整個葛家唯一還全須全影的家具是外間堂屋里的八仙桌更那四條長板凳,聽大姐說那張桌子是娘的嫁妝?,可見常家也不富余。
而這樣窮的葛家,爹爹去趕集的時候,還會給孩子捎回甜糕,徹底清醒之后的三娘,對于那塊甜糕的份量有了新的認識,若是富余之家買一筐甜糕也不新鮮,可葛家這樣的,那幾塊甜糕所承載的價值不可估量,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女的愛。
雖然很慶幸來到了這樣的家庭,擁有這樣的爹娘,但三娘也不得不面對嚴酷的現(xiàn)實,那就是疼兒女的葛家夫妻,并不會計劃生活,說白了不會過日子,長此下去,葛家只會越來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