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
男人又要罵,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這一腳踹的移了位,疼得男人蜷縮了起來。
“現(xiàn)在會說人話了嗎?”辛春河挑起了眉。
男人連連點頭,“會了,會了?!?br/> 面對這座煞神,別說不說臟話了,就是學(xué)豬叫,男人都干得出來。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便有些退縮,這和他想得不一樣啊。
本來在他預(yù)想之中,阿嬌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遇到大事肯定直接嚇得腿就軟了,迷迷糊糊的,還不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能訛上一筆錢,還能額外再拿到雇主的一筆錢,因此他們也沒做足了全套戲,誰知道突然蹦出來個冷面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更氣的是他還打不過。
男人起了退縮的意思,阿嬌可不愿意放過他。
“那我們現(xiàn)在來把事情說清楚?!?br/> 有辛春河在她身后,她的聲音也大了一些。
“你說,這位大姐昨日來我這買了一個鮮花餅,可我昨天根本沒有見過她,她根本沒有來買過我的鮮花餅!”
阿嬌記憶力很好,特別是在記人上,凡是見過的面孔就不會忘記,那個女人,她之前就沒有見過。
“你說沒買過就沒買過?”有圍觀的人道。
阿嬌點頭,“當(dāng)然,我每日只賣一百個鮮花餅,主顧是誰我還是能記得住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個老婦,“這位富態(tài)的嬸子,昨日穿的是藍(lán)色格子衣裳,帶了兩個小孩,買了兩個鮮花餅,這位嘴角有痣的大姐,昨日穿著褐色的衫,手里拿著菜籃子,買了三個……”
阿嬌將昨日來的人的相貌特征,衣著服飾都說得清清楚楚,讓人能與周邊的人對上號。
“這個是我鄰居家的嬸子,昨天她那兩個孫子在門口吃鮮花餅,可把我兒子給饞壞了,幾個孩子還打了一架呢。”
“這個說得不就是我小姑子?昨天還真拿回來三個?!?br/> “剛才說得是我夫君?!?br/> “是我婆婆。”
人越來越多,都為阿嬌的記憶力嘖嘖稱奇。
辛春河望著人群中閃閃發(fā)光的小姑娘,眸中閃過了自豪。
阿嬌將一百個鮮花餅的去處說得明明白白,嗓子都說得快啞了,“我昨天沒見過你,你說,你那一百零一個鮮花餅是哪來的?”
男人哪能想到她會記得這樣清楚,見勢不妙,給那兩個女人使了眼色,揮開人群就要跑。
辛春河早有預(yù)料,眼睛微瞇,三顆小石子正中三人的膝蓋,齊刷刷地趴到了地上。
正巧這時,官兵也趕到了。
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蹭蹭蹭地跑到辛春河跟前,“春河哥,你可真厲害,這招你可一定得教教我?!?br/> 辛春河道:“我這只是些雕蟲小技罷了,于公子若是想學(xué)武,還是找個正經(jīng)的武學(xué)師父?!?br/> “雕蟲小技能殺老虎?”于公子瞪大了眼,“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guī)煾怠!?br/> “還有春河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就別于公子于公子的叫我,可太生疏了,直接叫我于蔚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