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春河喉頭微動,“沒有?!?br/> “怎么可能沒有呢?”阿嬌嗓音喑啞。
和老虎纏斗,縱然辛春河輕描淡寫地掠過,但阿嬌能夠想象出其中的兇險,想想都后怕。
而且,身后還有個拖油瓶拖后腿。
偏生這樣重要的事情,辛春河連提都沒有和她提一句。
阿嬌眼睛都紅了,既是氣得,也是嚇得。
“辛春河,要是我沒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就不準(zhǔn)備告訴我了?”阿嬌越想越氣,偏過頭不愿意再看辛春河。
她氣辛春河,也氣自己粗心,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想想,都是破綻。
這兩日,辛春河做事時使得都是左手,臉?biāo)坪跻脖纫郧鞍琢艘恍?br/> 阿嬌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本不是愛哭的人,可自從遇見辛春河后,動不動就眼睛酸。
都怪辛春河!
看她又要哭了,辛春河慌了,“嬌嬌,別哭,我下次一定告訴你,再也不瞞你?!?br/> 阿嬌回頭瞪他,“你還想有下次?”
“沒有下次了。”辛春河道。
這次,他也是看情況才救人的,也得虧于蔚運(yùn)氣好,那附近正好布著他的陷阱,那只老虎年歲又大了,行動緩慢,辛春河是確定自己性命無虞才出手的。
聽了他的解釋,阿嬌臉色也沒好看多少,“那你發(fā)誓,有什么事就要告訴我?!?br/> “我發(fā)誓再不隱瞞嬌嬌任何事情,”辛春河好聲好氣地發(fā)誓,“若是有違誓言,就天打……”
“呸呸呸,”阿嬌打住他的話頭,“不準(zhǔn)說那些不吉利的話?!?br/> 辛春河勾起唇。
阿嬌的另一個問題讓他笑容僵在臉上,“那你受傷了嗎?”沒等到辛春河第一時間的回答,阿嬌瞪大了眼,“辛春河,你剛說不對我隱瞞任何事情的,這就說話不算數(shù)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辛春河只好點(diǎn)頭。
“在哪里?”阿嬌問。
辛春河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雖然他動作夠快,但右肩上還是挨了一爪子。
阿嬌小手撐在車架上,身子前傾小心翼翼地去看辛春河的右肩,從遠(yuǎn)處看過去,像是她整個人都趴在了辛春河身上一樣。
綿軟的呼吸灑在辛春河的脖頸上,她身上的馨香味竄進(jìn)辛春河的鼻尖。
辛春河全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嬌嬌……”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露出丑態(tài)了。
“怎么了?”隔著衣服,阿嬌只隱隱能看見一層紗布,看不見具體的傷口如何,那她還怎么滴靈液。
阿嬌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辛春河滴上靈液療傷,可她還記得,現(xiàn)在是在路上。
她終于放過了辛春河,“回去后我給你上藥?!?br/> 這刺激不比剛才小,辛春河嗓子沙啞,“我自己可以?!?br/> “你可以什么?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得商量。”阿嬌說得十分霸道。發(fā)現(xiàn)辛春河瞞著自己做了這樣危險的事情,阿嬌的語氣實(shí)在是軟和不起來。
“對了,”阿嬌想起另一件事,“今日的事情,你不要告訴阿爹阿娘?!彼幌胱尠⒌⒛餅樗龘?dān)心,也不想受到他們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