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眼角瘋狂抽搐,原本還想著要對這樽金娃娃尊敬一些的,可于蔚這樣不靠譜,實在是讓她也嚴(yán)肅不起來。
她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將門關(guān)上,“你來做什么?”
似乎于蔚說句廢話,她就會無情地動手。
于蔚看出她的意圖,手肘撐到門上,開門見山道:“嫂子,我是來買方子的,能不能把阿嬌姑娘叫出來?我想和她談?wù)?。?br/> 阿嬌道:“你來遲了,鮮花餅的方子已經(jīng)賣出去了?!?br/> “我要買的不是這個,是鮮花月餅,鮮肉月餅和蛋黃月餅的方子,雖然你是我嫂子,但這些也不好和你說,阿嬌姑娘呢,我親自和她說。”
“如果你沒有來錯村子,那么兩山村的阿嬌也就只有一個,”阿嬌指了指自己,“如假包換,就是我,要進來談嗎?”
片刻怔愣過后,于蔚大步地跟著阿嬌邁進院里。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我就說,春河哥那么有本事的人,嫂子肯定也簡單不了,沒想到嫂子就給我這么大的驚喜?!?br/> “嫂子你放心,我們于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br/> “就是看在春河哥的面子上,我出價雙倍,怎么樣,講義氣嗎?”
跟著他來的管事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誰能來把少爺?shù)淖煳嫔??傷錢倒是次要,主要是丟人。
陳氏聽見外面的說話聲,便問:“阿嬌,是誰來了?”
阿嬌道:“阿娘,是福祿齋的少東家?!?br/> 于蔚不滿,“嫂子怎么這么生疏,咱們什么關(guān)系,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你這樣,就是沒把我當(dāng)成一家人!”
可是,你本來就是外人啊。
阿嬌眨眨眼睛,雖然沒有明說,可卻清晰地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于蔚脆弱的少男心碎成了一片片,得益于經(jīng)常被辛春河殘忍拒絕,不超過兩秒鐘,他又自己粘好了,開朗地和出來的陳氏打招呼,“您就是嫂子的娘親吧,長得真年輕,看臉還以為你和嫂子是姐妹呢。”
陳氏被他夸得發(fā)懵,“你說的嫂子是?”
“我阿嬌嫂子啊?!庇谖道硭?dāng)然道。
“你認(rèn)錯人了,我家阿嬌已經(jīng)定親了。”而且,于家不就生了一個兒子,連哥哥都沒,哪來的嫂子呢?
“辛春河是我哥,那她就是我嫂子,沒錯!”
辛春河是于家的兒子?他想起來找到家人了?
陳氏滿頭霧水,阿嬌附耳悄聲給她解釋其中的瓜葛,陳氏這才恍然大悟,趕緊將人請到屋內(nèi),沏了家中最好的茶。
于蔚十分自來熟,“大家都是一家人,嬸子不用這么客氣?!?br/> 陳氏手一哆嗦,差點把一杯茶都潑了出去。
于家小少爺可真……活潑哈。
管家痛苦地捂住了臉,不愿意承認(rèn)這是他家小少爺。
三人在屋內(nèi)談事,陳氏將門合上,轉(zhuǎn)頭時,正好看見房檐下的陳燕,應(yīng)該是站了好一會兒了。
“姑姑,又是客人來了???這回是誰?”
陳氏搖了搖頭,“不知道,阿嬌沒和我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