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見著劉癩子背影一僵,心中一喜,正要將腹中斟酌好的毒計說出來,卻見劉癩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對阿嬌就一點想法都沒?她長得那么漂亮?!?br/> 縱使她厭惡阿嬌,也得承認,阿嬌的臉是真的動人。
劉癩子回頭瞇著眼睛看她,“你到底想干嘛?”
想法他肯定是有的,問問兩山村的男人,誰沒對阿嬌有過點想法,知道阿嬌能賺錢后,有想法的人就更多了。
可也就只能想想了,人家都已經訂親了。
陳燕微笑道:“我能幫你娶到阿嬌,只要你聽我的,你就這樣……”
她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如愿看到劉癩子發(fā)亮的眼。
這次,她卻沒有一點嫉妒。
劉癩子仍舊有些猶豫,“能行嗎?”
“怎么不能行?就算失敗了,你也沒什么損失的。你干不干?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別人也是一樣的,我的好表妹可是十分受歡迎的?!?br/> 劉癩子神情堅定下來,“干!”
…
阿嬌將方子寫了下來,具體到什么時間放什么東西,用什么樣的火,還答應下午會去城中親手教福祿齋的糕點師傅。
一晃眼就到中午,如了于蔚的愿,叫來辛春河一起吃飯。
陳燕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也沒人問她。早上她發(fā)瘋要傷阿嬌的那一幕大家可都看見了,要不是她人跑得不見了,陳氏當場就能讓她拎著包袱走人。
一頓飯,也讓劉家人看到了于蔚對于辛春河的推崇。
左一個春河哥,右一個春河哥,親熱得不得了,讓外人看了,都得感嘆一句,這兄弟倆感情真好。可也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于家有第二個兒子啊,難不成是堂兄堂弟?
可要真是,怎么沒聽見過辛春河說一句呢?
本想著飯后留下辛春河問上一問的,可用完飯后,幾人就進了城,于家馬車的豪華程度比之高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又讓阿嬌好生出了個風頭。
“昨天不是才賣了個方子,怎么今天又來人了?”
“劉家養(yǎng)了個金娃娃哦。”眾人感嘆道。
周氏最是不愛聽別人夸阿嬌,啐了一口,“什么金娃娃,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了,劉家能享多少福?對閨女好有什么用?就是出息了,也不是自己家人,一點光都沾不上?!?br/> 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當即有人說現在趕緊去劉家轉一轉,勸說劉家夫婦悔婚,將阿嬌許給自己家。
周圍人笑罵:“臉呢?臉都不要了?”
那人還很自得,“臉能值多少銀子?”
阿嬌:“……”她在馬車里面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羞澀是肯定沒有的。如果她沒記錯,現在說這話的嬸子,在她落水后也是詆毀她家最多的。
正想著,手上突然一熱。
一只溫熱的大掌將她整只手都包了起來,嚴嚴實實的。
辛春河晃了晃,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阿嬌看得分明,他說的是“我的”兩個字。
呸,怎么就是他的了,明明是自己的手。阿嬌念著,卻沒有舍得將手抽回來,嘴角也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