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崩虾蜕泄首黧@慌的說,“老和尚居然被小施主套出了寺中機(jī)密,這下要聲名掃地咯?!?br/> 旬玙看出來他在逗她了,配合到:“哼,既然被本姑娘抓住了你的把柄,那就識相點(diǎn)滿足我的條件?!?br/> “哦,那姑娘的條件是?”
靜了一會兒,旬玙說:“能讓我點(diǎn)兩盞嗎?”
老和尚笑答:“自然可以,小施主要供給誰?”
旬玙說:“一盞寫我爹娘的名字,另一盞……”她想寫上前世父母家人的名字,但又怕被人看到。最終只是靜默了一會兒,說;“另一盞什么都不用寫?!?br/> 老和尚沒有問她為什么點(diǎn)空燈,只是利落的點(diǎn)頭:“可以?!?br/> “多謝大師?!?br/> .
跟老和尚道了別,旬玙回頭看了看殿內(nèi),發(fā)現(xiàn)薊國公他們正在一個個的上香搖簽,估摸著還得好一會兒,就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跑去旁邊逛了逛。
考慮到她爹娘有可能一會兒就出來了,也就沒有走的太遠(yuǎn),只是順著大殿后的小路,往前走了一點(diǎn)。
護(hù)國寺不愧是佛門圣地,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都像是聽多了梵音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禪意。
走在小路上,旬玙眼前是被白雪覆蓋的草木,鼻間嗅到的是清冷的氣息,就像是長年冰封的雪山上長出的樹木一樣。
透著股說不出的寧靜。
只不過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物的摩擦聲又像是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聽著離她不像太遠(yuǎn),旬玙想這萬一要是賊人,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打不過,還是趕緊跑吧,于是拔腿就往回走。
誰知道她越往回頭路走,那聲音就離她越近,好嘛,這是跟她一條路從她屁股后頭來的呀。
事實(shí)證明,如果有些事是注定要發(fā)生的,那么哪怕你小心謹(jǐn)慎且熟知各種小說套路,那也是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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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女子的嬌笑聲好像就在前面的轉(zhuǎn)角處,他們只要轉(zhuǎn)個彎就能看見站在小路正中間的旬玙。
旬玙一急,趕緊竄進(jìn)一旁的草叢里躲了起來,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今天為了祭祖,她穿了身白衣裳,披的斗篷也是銀狐裘披風(fēng),在雪里還真不太顯眼。
來人的速度比旬玙想的還快,幾乎她剛躲起來,對方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彎來。
直到這個時候,旬玙才確認(rèn)來的不是什么小賊,她剛才聽到的女子?jì)尚β曇膊皇鞘裁椿寐牎?br/> 耳邊除了女子?jì)汕稳鰦傻男β暎€有男子流里流氣的調(diào)笑聲。
“討厭~這兒可是佛門圣地呢~”那女子雖像是在拒絕,但這語氣倒不如說是欲拒還迎。
果然那男子順勢說道:“那不是更刺激?”然后是衣服摩擦的聲音。
“哎呀~”女子似是被嚇了一跳,咯咯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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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簡直沒耳聽,比親眼見到更煩人就是親耳聽到了。旬玙是背對著小路躲在樹后的,她看不見那兩個人具體行為,但是她的腦補(bǔ)功力又很強(qiáng),分分鐘都能在腦內(nèi)構(gòu)造一個世界的那種。
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旬玙聽著那兩個人的動靜,不由自主地腦補(bǔ)出了兩個無臉人在調(diào)情。
一會兒是女無臉人衣衫不整的咯咯嬌笑,一會兒又是男無臉人攬著女無臉人的腰把她抱進(jìn)懷里。
正當(dāng)旬玙尷尬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的時候,她聽見那兩人的動靜竟然又靠她近了點(diǎn),像是往她這的草叢來了。
旬玙:不會吧!?大冬天的打野戰(zh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