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特么你誰啊,跟我什么關(guān)系啊,好意思幫我?guī)煾负蜖敔斀逃栁覇幔?br/> 還廢了我的修為?
您配嗎?
可不管配不配,關(guān)鍵我打不過啊。
我連忙避過這一擊,那鎬頭砸在地面上,轟隆一聲,直接砸出一個大坑。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么容易就把我們從地里面給刨出來了。
那柄鎬子,分明是法器!
我沒有絲毫猶豫,趁此機會,桃木劍伸出,架在了鎬子上,用力一壓。
可趙玄安力氣極大,他瞥了我一眼,冷笑一聲,單手握著鎬子一抖,頓時一股巨力差點將我掀翻。
我一看,就見他單手舉著鎬子,猛力砸落下來。
而我正處于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只能眼睜睜看著鎬子朝我腦袋落來。
就在這時,白芒一閃,繼而叮的一聲,那鎬子就被擋住了。
定睛一看,是白芷。
她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撐開了白蛇傘,將這一擊擋住了。
“法器?還是用妖物尸骸制成的法器,小子,手段不少嘛?”
趙玄安驚訝,卻又沒怎么在乎。
一鎬在手,天下我有。
他只需這一件法器,其余的,根本不需要。
于是他直接鎬頭勾住傘面里側(cè),往外一拉。
頓時白芷與我的身形露了出來。
“哼,不過爾爾?!?br/> “那這一下呢?!”
胡婷趁此機會,繞到了他身后,張口吐出狐火。
狐火如潮水般撲了過來,沖向趙玄安的后背。
此時白芷松開白蛇傘,而后又緊握,頓時脫離鎬子。
她與我和小白都縮在了白蛇傘下。
轟隆一聲,身側(cè)和頭頂全都被火焰吞噬。
幸好胡婷掌握著局勢,沒有火力全開,不然這山神廟,都得被他燒了。
待到火焰消散,我們從白蛇傘下鉆出,早已不見了趙玄安的身影。
“不會燒死了吧?”
我眉頭微皺,雖然那家伙想要殺死我,我也不在意他的死活,但是這種人物,不應該如此輕易就被殺掉才對。
面對我的疑惑,胡婷也沒法解釋,只能挺了挺胸膛得意洋洋的說道:“哼,我的狐火這么厲害,燒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負就沒必要了。”
趙玄安的聲音突然傳入我們耳中。
“在哪里?”
我們立刻警惕起來。
下一刻,一只手從泥里面伸出,一把抓住了胡婷的腳脖子。
“啊!”
胡婷慘叫一聲,被從土里鉆出的趙玄安給整個扔了出去。
“收!”
我敕令一出,胡婷于半空中消失不見,被我收回了我的鬼印之中。
而后,她又出現(xiàn)在我身側(cè)。
既然我是靈契之主,自然能將胡婷收回,只不過我與胡婷,并非主仆,她可以反抗。
但剛才,她不可能沒有反抗。
“這老頭,怎么一下子鉆進下面了?”
胡婷皺起了眉頭,她理解不了。
“難道她是蚯蚓成精?”
白芷無語的說道:“蚯蚓可沒這么大力氣?!?br/> “那就是螞蟻?!焙煤V定說道。
我可沒心思跟他們調(diào)侃,桃木劍上雷霆炸響,而后我朝他捅了過去。
趙玄安冷笑一聲,鎬子橫掃而過,但被腳踩天罡北斗步迅速挪過,而后桃木劍朝他下巴那里一挑。
可他身形一閃,瞬息間避過。
步法!
我臉色一變,立馬知道,這家伙除了力氣大之外,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足豐富。
但好不容易占據(jù)上風,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于是我改挑為劈,桃木劍攜帶雷霆之威落下。
“現(xiàn)在這樣子,倒是有幾分黃老狗弟子的風采了?!?br/> 這個時候,趙玄安還有心情評論我。
這說明一件事,他壓根沒把我當回事。
我心中一沉,但攻勢不減。
可他隨手抬起鎬子,直接擋住了我的桃木劍。
雷霆在木柄上游移,卻絲毫傷不了他。
“你很不錯?!?br/> 趙玄安突然用力,將我推的往后退了好幾步,而他則是氣息平緩,神態(tài)悠然。
“我改變注意了?!?br/> “如此年紀,就有這等修為,很不錯,你是我見過的玄門弟子中,最為出色的?,F(xiàn)在,我給你機會,立刻下山。”
我也不想面對你啊……
我平息氣息波動,沉聲說道:“抱歉,前輩,我不能離開。”
這里,是我最好的機會,若是就此離開,可能真的永遠也找不回陳思白的陰魂了。
趙平安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手了,放心,我會給你選個好地方的,雖然這方面沒有你爺爺?shù)谋臼?,但挑個風水寶地,還是做得到的?!?br/>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而后低喝一聲,抬腿一腳跺在地上。
砰的一聲,地面直接開裂,山神廟直接開始搖晃,房頂咯吱作響,簌簌落著灰。
我差點沒站穩(wěn),趕緊低下身子,才沒摔倒。
胡婷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人力氣,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