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子剛滑動兩只手臂,以此加速前行。
而沛小雷一副要倒不倒,要穩(wěn)不穩(wěn)的四十五度前傾之態(tài),單手托著急速翻動的大鯉魚,眼見陸子剛就在咫尺之外,便雙手一托,將魚投向陸子剛,自己摔了個狗啃泥。
再次被丟出去的大鯉魚,只覺天地旋轉(zhuǎn),它實(shí)在不喜歡這種失重的感覺,尾巴扇動更甚。暖陽下,這條魚通身波光粼粼。
靠之,不帶這么欺負(fù)魚類的好嗎!
大鯉魚不服啊。
翻動眼珠,覺得側(cè)面一陣清風(fēng),外帶一張逐漸放大頂著雞窩的臉蛋。nnd,真是不露真本事,不知魚類也有成精的。
躍龍門,打挺翻身,外加神龍擺尾,“啪”一聲脆響。
陸子剛驚住了,剛才那聲脆響怎么離那么近?半邊臉木木的,嘴角嘶嘶的疼,眉尾上黏糊糊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連整個人也沒了動作。
我勒個去,天可鑒地可表??!不作不死就是這個道理。
應(yīng)許兒從未見過此等逆天的大鯉魚,那一巴掌扇的,裝了電子定位儀了還是做慣了揚(yáng)尾扇臉的事?將陸子剛扇了,還鉆進(jìn)了人家懷里。一副受了驚嚇,求不拋棄的樣子。
啃了一地泥的沛小雷,適才面朝黃土,沒瞧見鯉魚逆天之舉。抬頭時只見陸子剛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眉角上掛著血,頓時慌張,忙起身問怎么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爆發(fā)了。
小爺長這么大,什么樣的架沒打過,巴掌也少被抽過,可是……叫一只魚給扇了,此乃平生頭一回!說白了,杏花村大名鼎鼎的一二混子叫一畜生打了臉,還有沒有天理!
陸子剛氣得頓足,揚(yáng)手在沛小雷腦門上拍了一記,吼道:“接個魚都接不住,干什么吃的!”
沛小雷顫顫巍巍的指著陸子剛流血的眉毛,道:“你你……你流血了?!?br/> 陸子剛抬手一摸。
媽呀還真出血了。
小爺上刀山下火海,出血都是為了仗義,如今被一畜生扇出了血,簡直沒有天理。逐埋頭看向懷里的大鯉魚,頓時覺得此魚被惡魔纏身,要不得。
兩手一松,胡亂將魚扔了出去。
于是,可憐的大鯉魚出水后第三次搭上了空運(yùn)的航班。
應(yīng)許兒可不覺得此魚著了魔,覺得它靈氣著呢,能扇惡人巴掌,豈能不是好魚。
忙收起笑,快步上前,接住大鯉魚,兩三下用衣角裹住,摸摸魚頭,給了個甜甜的笑。
穿越過來,郁悶的這些天,總算是來了件開心的事。
乘著被轟得外焦里嫩的陸子剛怒視滿嘴泥的沛小雷,應(yīng)許兒輕巧旋身,抱著魚,高調(diào)回家。
留下炸了毛的陸子剛,怎么看沛小雷怎么不順眼。
而沛小雷正思索著這被自己奉為天王老子一般的小爺,怎得就在一只魚面前受了傷,莫非是那傻帽兒使壞,故意挑撥他和小爺之間的關(guān)系?小雷童鞋越想越不對勁,心中盤算回去后定要告訴小姑,讓小姑好好管教管教應(yīng)許兒。
陸子剛卻劈頭蓋臉來了句,“你剛才說要再在那傻帽兒腦門上砸個坑是幾個意思,莫非她腦門上的坑是你咋的?”頗有些打抱不平的架勢。
沛小雷迅速打住思維,烏溜溜的眼球四處亂轉(zhuǎn),答非所問道:“哎呀,那大鯉魚叫傻帽兒給卷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