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首先叫來了魏忠賢,問道:“東廠監(jiān)督錦衣衛(wèi)查抄張家口堡,結(jié)果如何呀?”
魏忠賢回道:“涂文輔上次回來說,錦衣衛(wèi)在查抄時表現(xiàn)很不錯呀,田爾耕把關很嚴,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中飽私囊的情況出現(xiàn)?!?br/> 朱由校哦了一下道:“涂文輔給了你多少孝敬呀?”
魏忠賢立即跪倒在地:“圣上明查,涂文輔并沒有給奴婢什么孝敬,他回來以后奴婢只是問了他監(jiān)督的情況,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呀?!?br/> 朱由校冷笑道:“是嗎?魏廠督,涂文輔可是你東廠的人,他能不給你孝敬?”說罷將廉政公署的報告甩在他身上。
魏忠賢雖然文化不高,但這報告上面的字倒是認得的,他草草看了幾眼,放下就開始叩頭:“圣上,奴婢真的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呀,奴婢一直相信涂文輔,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欺瞞圣上,請圣上讓奴婢親手將他打死?!?br/> “哦,親手將他打死,殺人滅口嗎?你可還記得當年賜名時朕是如何和你說的嗎?李進忠,你太讓朕失望了。
魏忠賢嚇得魂不附體,朱由校開始叫他李進忠,可見對他是失望至極,而他內(nèi)心則是恨死了涂文輔,給你個機會讓你立功,你給老子搞出這樣的事來,你死了不要緊,連累老子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又開始叩頭:”圣上,如果查出涂文輔的事與奴婢有一點關系,請圣上誅奴婢九族,奴婢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呀。請圣上派人查清此事,還奴婢一個清白?!?br/> 見他如此做作,朱由校倒是有些疑惑,難道這家伙真的不知情嗎?于是傳旨:命張誠,劉靜文審理張家口堡抄家貪污一案,抽調(diào)近衛(wèi)軍楊光皋協(xié)助抓捕和查封事宜,錦衣衛(wèi)和東廠不許參與其中任何事宜。
雖說這樣的安排是明顯不相信魏忠賢,魏忠賢卻松了一口氣。很快楊光皋就帶領近衛(wèi)軍封了涂文輔和田爾耕的宅子,將兩人抓到了廉政公署。
這是廉政公署第一次公開審案,大家都是緊張而又興奮。張誠和劉靜文坐在大案后面,張誠叫道:”帶涂文輔上來。“
涂文輔帶著鐐銬被帶了上來,一上堂他立刻跪在地上叫道:”大人饒命呀。“
張誠和顏悅色地說道:”給涂公公看座。“立時有
人拿了一個板凳上來,涂文輔面色一喜,看來廠公已經(jīng)打點到了這里,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
劉靜文道:”來人,給涂公公上茶?!巴课妮o有點惶恐,沒聽說過犯人竟然可以在大堂上喝茶的呀,看樣子奉圣夫人都來幫我說話了。他卻不明白,朱由校上次說廉政公署要找貪官喝茶協(xié)助調(diào)查,張誠兩人卻聽了進去,所以規(guī)定進了廉政公署的犯人擁有喝茶的權力。而這個誤會現(xiàn)在讓涂文輔也誤會了。
等涂文輔喝了茶后,劉靜文笑問道:”奉旨問涂公公幾句話,請公公仔細思考后,確認不會出現(xiàn)記錯記漏的情況以后再回答,并保證說的都是真話,否則官法如爐,可不管你是什么鐵?!?br/> 涂文輔聽了,更加確定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于是點頭道:”灑家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