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隨著老宋手中車鑰匙的按下,他眼前的那輛黑色大路虎閃爍了一下。可就在他剛剛將手伸出去想要拉車門的時候,他的耳后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哎呦,差點忘了帶上你這小浪蹄子了?!崩纤我慌哪X門口中猥瑣地笑道。他剛剛一心想著趕緊回家休息好后再回來翻盤,一時間竟忽略了他的女伴。
于是這一聽到耳后的腳步聲,他當(dāng)下便又想了起來。
可誰知當(dāng)他一個轉(zhuǎn)頭回看時,卻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后除了空曠的停車場外,并沒有任何一人朝他走來。
“咦,這人去哪里了?”老宋嘀咕了一聲,用雙眼朝著四周掃了一圈,但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女伴的身影。緊接著他便下意識地抬頭朝上看了看賭場所在的樓層,可誰知他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卻令他猛地發(fā)現(xiàn)那原本應(yīng)該燈火通明的16樓賭場此時竟變得漆黑一片。
不僅如此,那一層層樓道上常亮的照明燈,眼下正一盞一盞地迅速熄滅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使得老宋所在的停車場光線也立馬黯淡了下來。
看到此處老宋原本還比較淡定的心里,頓時慌亂了起來。他連忙轉(zhuǎn)頭想要打開車門,趕緊離開再說。
但就在他轉(zhuǎn)過頭來的剎那,卻猛地發(fā)現(xiàn)在其車頂上有一對綠油油的雙眼正緊緊地盯著他。
“鬼啊!”老宋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立即被引爆了開來。他口中驚恐地大叫一聲,整個人連連向后退了出去。
而就在他退后的同時,車頂上的那道黑影急急地朝他竄了過來。老宋當(dāng)下雖然心中慌亂,但他雙眼卻看得十分真切,原來這頂著綠油油雙眼的竟然是一只黑貓。
可看清歸看清,可眼下的老宋早已被嚇破了膽,哪里還能調(diào)動起雙手,對這只黑貓進(jìn)行有效的反擊。
這一眨眼的功夫間,老宋的臉上與手上便立馬被這黑貓抓出了道道鮮血淋漓的爪痕。而就在老宋悲哀的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命喪貓手之時,他的身后再次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王八蛋,給我滾開!”這時老宋的女伴才真正地趕了過來,拿起手中的包對著撲在他身上的黑貓就是一頓亂砸。三下兩除五的,竟然真的讓她把這只黑貓硬生生的砸跑了。
“老宋你沒事吧?”老宋的女伴急急的想要扶起老宋開口道。
“你…你…別過來??!”誰料這黑貓雖然被砸開了,可這老宋卻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雙手在頭上胡亂地扒拉著,整個人害怕到了極點。
“是我啊老宋,你至于被只黑貓嚇成這樣嗎?”老宋的女伴見狀氣得直跺腳。
就這樣老宋的女伴整整拉扯了老宋半分鐘左右,老宋才徹底地回過了神來,驚魂未定地緊緊抓著他女伴的手開口道:“有…有…有鬼!快走!”
老宋的女伴看著他眼前的這副樣子,心里也知道他是被嚇破了膽?,F(xiàn)在跟他說再多的話也只是徒勞,不如順著他的意思早點離開為好。
畢竟剛剛她從賭場上面下來,已經(jīng)聽到很多人在那里笑話老宋今天輸了五百萬的事情了。眼下要是再不走,還在這里折騰的話要是給上面下來的人瞧見了,那老宋的臉可算是徹底地丟光了。
而她與老宋一起雖然主要是為了圖錢,但在關(guān)鍵時刻她自然也是懂得,如何及時地維護(hù)好老宋臉面的。
因為這老宋說白了就是她長期的一個大金主啊,而作為以陪金玩為主要職業(yè)的她而言,這點職業(yè)素養(yǎng)她還是具備的。
可誰知道就在她剛想順著老宋的話答應(yīng)下去時,一股濃郁的尿s味便從老宋的褲襠里散發(fā)了出來,緊接著老宋整個人也隨之暈倒了過去。
如此一來,她一個弱女子自然是沒辦法抬起體重高達(dá)190幾斤的老宋,再加上老宋這一暈之下也瞬間讓她心中慌了神,萬一出了點啥事她是唯一在場的人,到時可就難辭其咎了。
于是無奈之下她只好打電話喊賭場的人下來幫忙,就這樣老宋凌晨嚇尿暈倒的事情便開始在賭場里傳揚了開來。
而在這八閩之地崇拜鬼神的風(fēng)氣比之其他地方,本就更為嚴(yán)重許多。久而久之下老宋的事情,在人們口中便漸漸地與“中邪”這一玄乎的說法掛上了鉤。
再加上這賭場生意好,自然也是有很多眼紅他們的同行對手。
于是這三沙鎮(zhèn)中有幾個小型賭場老板,便開始聯(lián)合起來派人到處散布謠言。說玲姐這個新?lián)Q的賭場其實以前是個亂葬崗所在地,它本來陰氣就重,平日里基本上沒人會在這個小區(qū)買房入住的。
并且他們還說玲姐是個女人,身上陰氣重并不適合來主持賭場的。再加上她家中老父剛死,這兩兩相加起來的陰氣,再結(jié)合這個小區(qū)本就人少,導(dǎo)致里頭陽氣長期不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