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柏言剛提起東西準備推門,里面就走來一個男人開了門。
只見這個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理著個平頭,但還是能看到兩邊禿了不少頭發(fā),一張圓圓的臉,穿著一身西裝。
在他身前放著一束鮮花。玫瑰花。
“你好,你好。”
男人不知道來者何人,只好禮貌問道。
荀柏言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只是看了幾眼,但這張圓臉,這個禿頭荀柏言一輩子也忘不了。
此人名叫鄭偉,很土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樣土。
就是這樣一個土不拉幾的人,最后娶了黃漫嬌。
前世荀柏言同他吃過一次飯,那還是分離后的第十年,本來想請黃漫嬌的,結(jié)果他也來了。
那時候黃漫嬌懷中抱著個四五歲的女孩,肚中又懷了一個。
好在黃彤枝在場,解了荀柏言的圍,不然荀柏言不知道那頓飯要如何下咽。
現(xiàn)在想來,這禿子,在自己還沒跟黃漫嬌戀愛的時候就在追她了。兩人分手四年后,黃漫嬌才淪陷。
咳~
如今兩人再次見面,荀柏言挺直身子,冷冷道:“你好?!?br/> 荀柏言沒有跟他握手,只是獨自點了根煙,翹著個二郎腿坐在他剛才坐過的位置。
鄭偉見荀柏言穿著普通,一進門甚是無禮,又聽說黃漫嬌有個弟弟,急忙上前笑道:“你是她的弟弟吧,長的真帥?!?br/> 荀柏言心中一笑,就黃漫濤那臉,跟他姐比簡直了,如不是黃彤枝發(fā)來的彩信,荀柏言都不信這是親姐弟。
一個丑不拉幾的古惑仔,跟他讀高中時候幾個屌絲同學差不多,年幼無知,與黃漫嬌的美貌相差太遠了。
“小舅子他在網(wǎng)吧打游戲,我是來相親的?!?br/> “你也是來相親的?”鄭偉驚叫道。
“怎么,你也是來相親的?”荀柏言裝傻充愣。
“對呀,跟黃家約的是今天?!编崅ヒ皇峙脑谧郎希骸柏M有此理,怎么能同時約兩家,這黃家也太不靠譜了?!?br/> “你......你看這事鬧的,要不你還是走吧?!?br/> “哼,是我先來的,憑什么我走,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可能還不熟悉我們這邊的習俗,一般家中不會讓女兒外嫁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br/> 鄭偉生氣歸生氣,就是不離開,也搬張凳子坐在荀柏言對面,學著荀柏言的樣子,兩翹著二郎腿,叼著根煙。
兩人四目相對,豪不退讓。
大概一根煙的時間,門緩緩而開。
推開門的瞬間,黃漫嬌見鄭偉翹著個腿跟個痞子一樣坐在凳子上,且禿的那么明顯,當下眉頭一皺。
隨即門全開時,又見荀柏言也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坐在凳子上。
當下嘴一張,叫道:“你......”
荀柏言急忙將手指放在嘴前,示意黃漫嬌不要說話。
“叔叔阿姨好。”荀柏言見黃漫嬌身后站著兩個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想必就是黃漫嬌的父親黃志國和母親陳美娟了,當下笑容滿面的前去攙扶。
現(xiàn)在想想,這弟弟做事還算詳細,爸爸媽媽照片名字以及喜好都告訴了荀柏言。
“來,叔叔阿姨請上座?!?br/> “胖子,你怎么回事,這么沒禮貌的嘛,還不讓讓位置,不知道尊老愛幼么。”荀柏言一腳踢在鄭偉坐的凳子上。
鄭偉急忙起身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叔叔阿姨請上座?!?br/> 黃漫嬌父母一開始以為相親對象是荀柏言,隨即又看到還有一個男子坐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相親對象到底是誰。
那個禿的應該是他哥哥吧,畢竟也算個兄長。
陳美娟拍了拍荀柏言的手,微笑道:“好好,勒呀坐?!?br/> 待兩人坐下后,鄭偉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完全聽不懂。
說話期間,黃志國跟陳美娟兩人左一眼右一眼,也不知道鄭偉都說了些什么,但兩人看看荀柏言的眼神明顯要嚴厲的多。
???
這?
......
短短幾分鐘,二老表情復雜的難以描述,最后見黃漫嬌一直在跟荀柏言打眼神,臉更加黑了。
荀柏言大概猜到鄭偉說了些什么。
“叔叔阿姨,你們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還約了別家的人?”
然后兩人肯定回答:“沒有啊。”
“還沒有,人都在這坐著呢?!?br/> “那不是你弟弟么?”
“鬼弟弟,他也是來相親的。”
荀柏言雖聽不懂,看黃漫嬌臉焦急的樣子,心想所猜出入不大,大致內(nèi)容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陳美娟臉色一變,用極其不普通的普通話冷冷問道:“你也是來相親的?”
荀柏言略微聽懂了她的意思,于是起身禮貌回道:“是的,叔叔阿姨,這次我是特地來看望二老的?!?br/> 說著,還沒等兩人回話,荀柏言利索的從地上提起兩條九五至尊,兩瓶茅臺。
“聽阿嬌說,叔叔平時就好這口,所以特意買了點煙酒來看望您。”
陳美娟兇了一眼黃漫嬌,黃漫嬌嘟嘴道:“我沒說?!?br/> “另外,阿嬌還說阿姨您最近心臟不是很好,我對這方面也不太懂,不知道買什么好,所以我特意咨詢了醫(yī)生,買了一些平時能用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