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xué)路上,賀君誠瞅著北堂墨秀眉緊蹙鼓著腮幫子,一雙靈眸瞪得溜圓像極了一個充氣的包子,尋得北堂墨雙手死死攥住干癟的荷包,忍不住柔聲哄道。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別沖動就行了”
賀君誠說完見北堂墨依舊不打主意理會自己,閃身擋住北堂墨去路,瞧著北堂墨抬頭而來,賀君誠低頭道。
“你那什么吃土倒用不著”
“...”
“別怕,賀哥哥養(yǎng)你啊!”
說話間賀君誠將自己賺得鼓鼓荷包在北堂墨眼前晃了晃,北堂墨看著賀君誠晃動的錢包就來氣,忍不住道。
“這帝無羈明明...唔唔唔!”
北堂墨話未說完就被賀君誠捂住了嘴巴,本欲發(fā)作的北堂墨見賀君誠目光迅速環(huán)視四周,確認無人后低頭看向自己,啟齒嚴謹?shù)馈?br/> “北堂墨,飯可以多吃話不可多說,眼睛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去懷疑,知道嗎!”
“你...”
“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只要不威脅到你就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就得...嘿嘿...”
賀君誠以笑帶過后面的話語,因為他并不想北堂墨當真如他所言,那知北堂墨倒是個好奇寶寶舉一反三,劈頭蓋臉就給自己來了句。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啊...”
賀君誠聞言眼珠一轉(zhuǎn),湊近北堂墨耳邊,故意曖昧道:“拐你回西嶼做君后?!?br/> “噗...咳咳咳...”
北堂墨一陣連咳漲紅了俏臉,也讓賀君誠止不住面上笑顏,他本是無心調(diào)笑卻不知為何看到北堂墨紅臉時的乖萌,心底不由得泛濫絲絲甜蜜。
賀君誠不說西嶼,北堂墨還真就忘了自己心里盤算的事情,抬頭見賀君誠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敢情自己臉上開花了?
北堂墨猛地咳嗽一聲,賀君誠恍然回神。
“小粽子,你哪不舒服?”
“呃...那個...咳!賀君誠啊!我問你...”
“你說”
“我聽聞四國中西嶼乃藥師鼎盛之國,其中天下第一藥師就在西嶼皇室,對嗎?”
“喲,小粽子這是開始準備入我...我哇!痛痛!你又杵我!”
賀君誠可憐巴巴的抱腳痛呼,雙眸波光粼粼楚楚惑人,瞧得北堂墨不經(jīng)凝了凝神。
雖說這賀君誠耍帥賣萌亦是上品,可奈何北堂墨也絕非能輕易被美色迷惑到無法自拔的人,故而朝賀君誠揮了揮拐杖道。
“嚴肅!認真聽我說!”
賀君眼看北堂墨不吃這套而且一臉嚴肅,難得正經(jīng)的站正身軀,點了下頭。
“好的”
“自古藥毒相輔相成,你知我已身無長物,想恢復(fù)當初亦是妄想,可行醫(yī)就世我沒那福氣?!?br/> “...”
“所以我想了很久,用毒或許對我而言再好不過,我知四國最鼎富盛名的藥師就在西嶼皇室。”
“...”
“而你身為西嶼國皇室唯一繼承者,將來的西嶼國君,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能否讓我拜個師?”
“...”
“當然,我知道以我們現(xiàn)在的交情不足以讓你出手相助,但只要能成,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yīng),不管多苦多累我都會堅持下去!”
“...”
“賀君誠,你...你...”
北堂墨一個人說了半天,仰頭只見賀君誠低頭看著自己眉宇凌厲,雙眸沉著含鋒,全然不似平日紈绔瀟灑,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以至于北堂墨一時間緊張得也不知該再說些什么,只好罷了罷手,故作輕松道。
“那個...呃...沒啥!我就先回去了,驚蟄還等著我吃飯呢!”
“為什么?”
“?。俊?br/> “為何想習(xí)毒?”
“我剛剛不是說了...”
“嗯?”
賀君誠質(zhì)疑聲不大,卻讓北堂墨聞聲心下一沉,舔了舔因無形壓迫感而緊張干涸的紅唇,一咬牙抬頭正視賀君誠。
“為我北昭先祖血拼的江山,為我北昭臨南城百萬亡死之魂,為我北堂墨不甘復(fù)仇之心”
北堂墨說話間鼻頭一酸,她本不想這般沒出息,可與沒出息比起來無能為力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賀君誠瞧著雙眸含淚不停吸著鼻子的北堂墨,再見那身紗布,活脫脫一個待吃的可憐粽子,實在沒忍住仰頭大笑出聲,唬得北堂墨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