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你不是什么好人,虧我還這樣眼巴巴的趕來。竟是把自己當餌料了。”凌戰(zhàn)不滿:“瘦成這樣,還喂魚呢,丟河里都沒東西理你。”
“我一不貪吃,二不練武,自然長不了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肉?!毖詴鴤?cè)了臉往凌戰(zhàn)背上蹭了蹭,尋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好好靠牢,閉了眼睛:“我都做好了舍身取義的準備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你的紅顏,真的是……”
“唉,言玉璃,你話要好好說,怎么就紅顏了。小孩子家家,這么隨隨便便學(xué)著污人清白可不是什么好事兒。”這樣輕浮的用詞,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等了半晌,這抱怨卻沒等來什么回復(fù),凌戰(zhàn)撇頭一看,趴在自己背上那人已經(jīng)安然入睡。
“不是都說你聰明嗎?怎么看都是沒心沒肺?!绷钁?zhàn)無奈,想想漫漫回程路,心內(nèi)唏噓:“早知道方才就把那馬牽過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快二十了,好歹也是男孩子,輕的只剩一把骨頭了。不是說七寶閣有錢的很嗎,平日里都不用吃飯嗎……”
絮叨歸絮叨,背上的少爺卻不能說丟就丟掉,凌戰(zhàn)認命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往回趕。
靠著凌老爺子的腰牌和凌小公子的臉面,好歹扣開了城門,回到言府時,老楚等得臉都快綠了。
“我的祖宗唉,可是怎么了?這么半天才回來?可有哪兒不舒服嗎?”好容易等到他們,看見的卻是自己的小主子被凌小公子背了回來,雖知不會有意外,可還是忍不住著急。
這樣長的一段路,凌戰(zhàn)卻走得很穩(wěn),言書睡得舒適,到了門口才被楚伯這一嗓子嚎醒,有氣無力的伸出手揮了揮:“楚伯,我沒事兒,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贝辞辶吮持约阂宦返娜撕?,忍不住啞然,回頭看了看身后:“煙嵐,你就這么跟了一路?也不接一把?!?br/> 果然,煙嵐悠悠的從身后轉(zhuǎn)了出來,安守本分:“主子,小的愚鈍,您沒有發(fā)話,我不敢自作主張?!?br/> 言書抱歉的拍了拍凌戰(zhàn)的肩膀:“對不住啊,舞陽,我忘了?!?br/> 凌戰(zhàn):“……”
是忘了還是故意,凌戰(zhàn)懶怠去想,也不說將言書放下來,就這么背著他徑直往里走,抬眼就看見得了消息的言閔黑著臉站在那兒。
如果說,言閔對自己這個三弟是躲避不了的厭惡,那對凌戰(zhàn)就是深入骨髓的嫌棄。此刻見了他們一塊兒刺眼的出現(xiàn),自然是忍無可忍,“哼”了一聲,奪門而出,利落的上馬,揚長而去。
楚伯嘿嘿干笑兩聲打了圓場:“二爺聽說三爺出事兒,心內(nèi)著急跑來等著,可又拉不下臉來,所以……”
言書笑道:“楚伯,舞陽跟我們一塊兒長大,自然知道二哥這人嘴硬心軟,不會往心里去的。我餓了,一天都沒好好吃了。你好歹去備些酒菜。就當給凌小爺接風洗塵了?!?br/> “唉,唉,好好好?!背x忙忙的點了頭,欣喜領(lǐng)命。
言府連著兩日辦接風宴,前后的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兒。
凌戰(zhàn)看著眼前的四菜一湯,心內(nèi)忍不住鄙夷言書的小氣,可看在這些都是自己喜愛菜色的面上,也不多做客氣,提了筷子先吃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