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天望著充滿敵意的濃眉軍官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和這些軍人風馬牛不相及,從來沒有過交集。
此外,自己也從來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而他們?yōu)楹螘绱藙Π五髲垼?br/> 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就在此時,濃眉軍官突然開口了:“小家伙,將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br/> 李牧天聞言一怔,自己的背包已經(jīng)在海嘯中不知所蹤了,到那里找身份證給他。
于是李牧天苦笑著解釋:“這位長官,我來寧海的路上遇到海嘯,所有的隨身物品都遺失了?!?br/> 濃眉軍官聞言有些訝然:“你遇到海嘯,然后你的隨身物品遺失了,那我問你,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李牧天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了。
他原本就不擅長謊言相欺,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濃眉軍官。
如實相告?這自然是萬萬不可的,再說了即便自己實話相告,估計這軍官也不會相信。
想了半天,李牧天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海嘯即將來臨的時候,正好有一架直升機經(jīng)過,是他們救了我,然后將我放到寧海之后就離去了?!?br/> 濃眉軍官聽到李牧天的解釋,似乎并不意外,他并不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冷笑一聲:
“你可知道此刻寧海已經(jīng)戒嚴,或者說是封城,任何人不得進出寧海?而且寧海所有的人也不得隨意外出?”
“不知道?!?br/> 濃眉軍官又問:“那你是什么時候到的寧海?”
李牧天沉吟了片刻:“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前吧?!?br/> “那更不可能,一個時辰之前不但電視、網(wǎng)絡(luò)各種平臺發(fā)布了緊急通知,此外剛才一直全城喊話半個時辰。你竟然說你不知道?很明顯你在撒謊?!?br/> 李牧天有種要奔潰的感覺,苦笑道:“我剛才呆在一個沒有網(wǎng)絡(luò),也聽不到喊話的地方,應(yīng)該是個地下室吧?!?br/> 濃眉軍官冷哼一聲:“那你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就不信剛才的通知還有地方聽不到。”
李牧天已經(jīng)徹底無言以對,心想我都不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如何帶你們?nèi)ァ?br/> 濃眉軍官看李牧天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來,也失去了繼續(xù)詢問的耐心。
緊接著濃眉軍官一聲大喝:“徐猛、劉軍,這小子果然有問題,你們兩個給我仔細搜一搜,看這小子身上有沒有武器?!?br/> 李牧天聞言,面色陡然間變得異常難看,心頭怒火蹭的一下被點燃了。
即便是普通人被無緣無故搜身也是難以忍受的事情,更何況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修真者。
“我又沒有做什么,憑什么搜我的身?”
“你小子來歷不明,我懷疑你是恐怖分子?!?br/> “我……”
李牧天還想要爭辯,但此時那個叫做徐猛的士兵已經(jīng)快速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厲聲說道:
“小子,識相點,搜完身要是沒有什么,我們就會放你離去,否則的話有你的苦頭吃?!?br/> 李牧天雙拳緊握,心中波濤起伏,他想要反抗這種不公平的事,但是仔細一想?yún)s有些無奈。
雖然以他的實力,除了濃眉軍官,眼前這些荷槍實彈的家伙應(yīng)該是不足為懼。
但是若是反抗,在如今信息如此發(fā)達的社會,即便自己逃得了一時,也無法在紅塵俗世繼續(xù)待下去。
李牧天轉(zhuǎn)念一想,反正自己身上什么都沒有,連個匕首都帶,搜救搜吧。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下一刻,李牧天不情不愿地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搜身,但是搜完之后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于我。”
濃眉軍官哈哈一笑:“你小子以為我們是什么人,若是你光明正大,我們又怎會盯著你這么一個小家伙不放?”
李牧天點了點頭,然后配合地舉起了雙手,緊接著徐猛和劉軍在李牧天身上一陣摸索。
過了片刻,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濃眉軍官大聲喝道:“剛才探測儀不是有預(yù)警嗎?用探測儀檢查一下?!?br/> 徐猛朝著濃眉軍官點了點頭,下一刻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儀器,按住儀器右下角的按鈕,緊接著儀器發(fā)射出刺眼的紅色光線。
李牧天神情一凝,想要反抗,但是最后他還是忍住了。
反正自己光明磊落,探測就探測吧,不信他們還能找到什么。
李牧天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為什么探測儀會預(yù)警?難道這就是他們故意刁難自己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芯片的問題?
容不得李牧天多想,徐猛已經(jīng)將探測儀放到了他的身前,從頭到腳開始檢查起來。
萬幸的是,探測儀到了李牧天左胸的位置,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