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柳公子到了?!绷杷獜拈T外進(jìn)來,行禮道。
“讓他進(jìn)來?!币竽珒A放下手中的書冊說道。
柳鈺昭穿著一身煙灰色藍(lán)衫走了進(jìn)來,似乎昨夜驚魂未定,面色看起來很差。
他上前兩步跪拜道:“縉云國柳鈺昭拜見王上?!?br/> 殷墨傾道:“起來吧。”
示意柳鈺昭起來后,接著說道:“說說,昨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王上,昨日究竟是什么情況,其實臣也不太清楚,昨日臣正準(zhǔn)備和衣就寢時,突然之間屋內(nèi)的燈盞就被一道匕首削滅了去,臣還未來的及反應(yīng),就被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掐住了脖子,磕在了桌上,正值掙扎之際,結(jié)果,王上您與凌霜侍衛(wèi)就來了?!?br/> 柳鈺昭的描述,其實與殷墨傾看到的所差無幾。
祈婧文給殷墨傾的感覺并不是一個殺人如麻,心思歹毒的人。因此,殷墨傾一直覺得祈婧文這么做,是有隱情的。
至于究竟是什么樣的隱情,才能驅(qū)使她去殺自己的同胞?這一點,殷墨傾怎么也都想不通。
祈婧文就像一個神秘的謎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充滿了誘惑,讓他無時無刻地不去想著要怎么才能解開這個難解的謎題,也因為這樣,紅衣女子被扯掉的面具下驚現(xiàn)的臉龐,一連幾日,都在殷墨傾的夢里閃現(xiàn)不休。
殷墨傾也變得越來越奇怪,總是會莫名奇妙的發(fā)起呆來,素來勤于政務(wù)的他,近幾日,奏折也堆積成山。
連請了好幾個御醫(yī),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凌霜在一旁干著急,卻束手無策。
殷墨傾支開了眾人,換上了一身不太顯眼的墨色衣衫,走過了許多彎彎繞繞,才偷偷來到了祈婧文的院子。
殷墨傾定定的站在院子里,看著眼前一幕,心中莫名有些難受。眼前的院子破敗不堪,屋頂上破碎的磚瓦,下雨天連雨都遮不住,窗戶漏的也都遮不住風(fēng),院子里堆著些柴火,連碳火都沒有,要不是親眼見到,殷墨傾都不敢相信,王宮里竟然還有如此破爛的地方。
當(dāng)他正站在院中的時候,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他連忙飛身而起,藏到了樹上。用繁茂的枝葉將他遮住。
“憐夢姐姐,我這幾日在廚房里幫工,總算能討了些饅頭來?!?br/> 綺夢推開了院門,與憐夢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
“綺夢,你總算懂事些了,公主雖然叫我對你不要太過苛責(zé),但是你也應(yīng)該能明白我們?nèi)缃竦奶幘?,以后行事切記不要莽撞,平白給公主招來禍端,知道了嗎?”
“…哦,知道了?!?br/> 兩人的對話被殷墨傾聽的一清二楚。
他也是才知道,祈婧文一直以來究竟過得有多辛苦。
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時,院子的門突然“砰”一聲就被踢開了。隨后傳來一個極為驕縱的聲音:“祈婧文呢?又死哪去了?”
殷墨傾眉頭一皺,面色有些冷凝。輕輕撥開樹葉看向院內(nèi),只見剛剛說話的就是他的王妹殷緋雪,身后還帶著一幫侍女。
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令人唯恐避之不及。
聲音一出,從里屋出來三個女子,為首的女子剛一上前,迎面就被甩了一耳光。
殷墨傾眼神緊縮。
“你做什么?憑什么打我們家公主?”綺夢上前質(zhì)問殷緋雪,轉(zhuǎn)身扶著祈婧文道:“姑娘,你沒事吧?”
祈婧文道:“我沒事?!?br/> 未等祈婧文再說話,只聽殷緋雪不屑的說道:“公主?笑話,就她這種人,也配是公主,也太給公主二字掉價了吧?”
綺夢還想上前,被憐夢一把拉住,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惹禍端。
綺夢才噘著嘴退在了一旁。
“公主找我何事?”祈婧文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