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祈婧文與綺夢,憐夢就跪在了小院里,凌霜念的旨意讓她們楞了又楞。
祈婧文眉頭輕蹙,憐夢和綺夢二人則面面相覷。
凌霜一直很好奇殷墨傾喜歡的女子會是什么樣的?匆匆念完了旨意,細細的打量了幾眼面前的祈婧文,只見面前的女子腰若拂柳,面若桃花,雖看似柔弱,但其實冷若冰霜難以接近。
要是一般的女子,聽到這樣的旨意,只怕要高興的暈過去,可是眼前女子聽到這則消息時,面色絲毫未改,眼中更未有一絲喜悅。足以可見女子冷漠猶如寒霜。
“謝王上?!?br/> 女子的聲音猶如夜鶯,清靈悅耳,又猶如溪澗里流淌的冰泉,寒意刺骨。
凌霜連忙上前扶起祈婧文,開口道:“長公主快請起,以后您就住在青庭宮,宮人們都為您配好了,之前也都是屬下們的不好,竟然不知您住在這種地方,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還請您不要客氣,盡管開口,只要屬下能做到的,一定會讓長公主您滿意。”
祈婧文不知道殷墨傾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區(qū)區(qū)一個質(zhì)子,猶如廢人,為何突然對她熱絡(luò)了起來,她實在搞不懂青臨王為何要下這道旨意。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殷墨傾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如今孑然一身,還有什么情況會比現(xiàn)在更糟呢?
祈婧文輕輕說了一聲“好?!?br/> “請隨屬下來。”凌霜走在前面帶路道。
四人一路上繞過了幾條小徑,又穿過一個大花園,途經(jīng)了幾座小院落,才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來。
看守的一左一右兩個宮人看見凌霜,上前吱吖吖的把門推開,凌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長公主,請。”
祈婧文率先走了進去,憐夢綺夢緊隨其后。
“參見長公主?!币贿M去后,兩邊各站著十名侍女,齊刷刷的向著祈婧文行禮。
凌霜朝兩側(cè)的人擺了擺手。
那些下人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祈婧文徑自走到了屋內(nèi),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書香氣十足,很是雅致。
凌霜暗暗打量著祈婧文的神色,被女子的寵辱不驚給驚到了。
他沒有想到,祈婧文竟然淡定到了這種地步。
這個地方跟她之前住的院落簡直是天壤之別,而且還有眾多宮人伺候,這對一個在別國做了十年質(zhì)子的落魄公主來說,是多大的殊榮啊,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女子,恐怕都得對王上的賞賜感激涕零,也就是祈婧文,可以對面前的一切都不為所動。
這一刻,祈婧文的不為所動,令凌霜由衷的佩服。
然而此刻的祈婧文,內(nèi)心是波動的,其實被換到了這個院落,對她來說是不利的,之前的院子雖然破敗,卻不引人注意,而被換到了這個院子,只怕于她行動不利。
凌霜回到了墨雨宮,殷墨傾沉靜的問“如何?她可有何反應(yīng)?”
“那女人就像一個冰雕似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绷杷獡u了搖頭說道。
“這的確很像她的風格。”殷墨傾低笑一聲道。
看著殷墨傾面上難得帶著的笑意,凌霜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次日,朝堂上。
一名身著暗黑色官服的老臣正激動著說道:“王上,請恕老臣直言,據(jù)您成年已經(jīng)四年有余,后宮中至今沒有一個嬪妃,后位也一直空懸,只怕再這樣下去,于朝野上下不利,青臨人心會動蕩不安啊?!?br/> 殷墨傾之所以一直抗拒此事,主要是因為怕太妃與朝中一些居心不良的朝臣往他身邊塞些眼線,他向來厭煩鶯鶯燕燕的女人們聚在一起勾心斗角,他很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點頭同意了,他的后宮只怕會再無寧日了,就像當初他的父王一樣。
所以聽到朝臣們一個個語重心長的勸說,殷墨傾只是以沉默來表示自己內(nèi)心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