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櫻說:“昨夜,俺睡得正香,俺姐忽然回來了,她對俺爹娘說,說她殺了你,俺爹娘讓她投案自首,她不肯,說會被槍斃的,后來就連夜逃走了,至于她到底去了哪兒,俺和俺爹媽的確也不知道呀!”
“你姐她這是畏罪潛逃啊,哎,櫻子,你來這里要陪護我,兩位老人家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啊,就是他們讓俺來的,咱爹讓俺心過來,等過幾天后,他會和咱娘一起來向你賠罪?!?br/>
張紅櫻說完這句話,臉色忽然緋紅,芳心如小鹿亂撞,因為她說話的語氣,乍然聽上去,好像她就是唐一山的妻子,實際上,她完全是站在了她姐的立場上,所以才把她爹娘說成“咱爹娘”。
“真是難為岳父岳母了?!碧埔簧阶哉Z了一句,不再說話。
過了會兒,值夜班的女護士過來了。
唐一山一看女護士不是夏青蓮,心中很是倒是清靜了許多,女護士給他拔下針頭,解除了輸液瓶,對張紅櫻說,“病人需要休息,請你離開這里?!?br/>
張紅櫻忙說,“大姐,俺是他的家人,他需要人來照顧,俺可不能離開這里?!?br/>
女護士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不行,這是醫(yī)院規(guī)定,家屬是不可以留在病房過夜的?!?br/>
“大姐,你就行行好,就今天一個晚上行吧?”張紅櫻差點要哭了。
女護士看看唐一山,又看看張紅櫻,說,“這樣吧,如果你今夜非要留下來,那就睡在走廊下的連椅上吧,其實,我這么做已經(jīng)破例了?!?br/>
唐一山不樂意了,他對女護士說:“萬一碰到你們醫(yī)院人員查夜,她還不是要被你們驅(qū)逐到醫(yī)院外面去嗎,深更半夜的你們讓一個女人到哪里睡覺去啊,出了問題你們敢負責(zé)嗎?”
女護士望著唐一山,“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是夫妻關(guān)系啊?!碧埔簧缴酚薪槭碌拇鸬?。
張紅櫻聽了,俏臉兒羞得像三月里的桃花瓣兒,但她很快明白了唐一山的用意,姐夫這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過夜啊,萬一出了啥事情怎么辦呢?
女護士看著張紅櫻,“你們真是夫妻關(guān)系?”
張紅櫻急忙裝模作樣的答道,“大姐,他的確是俺的男人,要不然,哪個女人敢在夜里陪護他啊?!?br/>
“你們剛才干什么去了,早說嘛。”女護士白了張紅櫻一眼,馬上就離開了病房。
兩人看到女護士走了,隨即會視一笑,張紅櫻重新坐到他身邊,贊許的說:“姐夫,你可真行啊,三言兩語就把人家給打發(fā)走了?!?br/>
唐一山說:“我不是怕你在外面過夜嗎?!?br/>
說到這里的時候,唐一山的表情有些微微痛苦,張紅櫻關(guān)切的問,“姐夫,你哪里不舒服?俺幫你揉揉?!?br/>
“沒事兒,麻藥早就勁過去之后,就是傷口有點兒疼痛感,我以為用談話的方式可以轉(zhuǎn)換注意力,沒想到……呵呵。”唐一山笑了笑,“櫻子,天色不早了,你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