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櫻心里這么一驚呼,也讓她頓刻反應(yīng)過來了,急忙扭身,把一張像天西方燃燒的云霞似的臉兒扭向一邊。
過了老半天,唐一山的尿聲沒有了,張紅櫻才敢慢慢地轉(zhuǎn)過臉。
哪知,她心里又是一聲驚呼——姐夫的依舊坐在床邊,他的褲子也沒有提上!
“呃……櫻子,……你再拿一只尿壺來……”唐一山確實不好意思了,他拉過毯子蓋住下面,“呃……我還沒有尿完……”
唐一山輸了一整天的點滴,一斤半的尿壺居然裝不下他的尿液,這也不足為奇。
張紅櫻只好再去衛(wèi)生間取了一只尿壺,終于讓唐一山徹徹底底的解決問題了。
“睡吧,櫻子?!碧埔簧津榭s了一下雙腿,空出病床那頭的一小部分。
張紅櫻忙說:“姐夫,俺趴在床沿邊睡一宿就可以了。”
“那哪成啊,要是受涼了怎么樣?”唐一山堅持讓她上來。
張紅櫻推辭不過,就慢慢地把身子躺下來,床頭空出的部分恰好能夠容納下她那嬌小玲瓏的小身段,張紅櫻往這里一躺,故作假寐,嘴巴上卻說,“姐夫,俺先睡了,你要是哪兒不舒服就喊俺,俺好找醫(yī)生?!?br/>
“好,睡吧?!碧埔簧胶仙涎郏睦锼弥?,自己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村委會那邊的情況不知怎么樣了,他分配下去的工作有沒有人去執(zhí)行?現(xiàn)在是由誰來接替他的工作?他所提出的一系列讓村民發(fā)家致富的政策,又不知進行的如何了?蘇蜜桃現(xiàn)在還好嗎?蕭玉梅知道他受傷了嗎?王進財和于全福那兩只老狗又在村委會使壞了嗎?
一大堆的工作問題纏繞的唐一山夜不能寐,就這樣合眼想著事兒的到了后半夜。
此時,張紅櫻從床上悄悄地爬起來,想必她是去衛(wèi)生間方便,只見她下了床,彎腰提起兩只尿壺出去了,沒多久,回來后便坐在唐一山的身邊,輕聲喊了他兩聲“姐夫”。
唐一山故作熟睡,沒有應(yīng)答。
張紅櫻見姐夫不應(yīng)答,便挨著他的身子,在他的臂彎里輕輕地何益躺下。
男人的臂彎像雄鷹羽翼下保護著的柔弱愛人,讓張紅櫻終于甜甜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主治醫(yī)師給唐一山量完血壓,又細細的檢查了傷口的愈合程度,大為驚訝的說:“唐先生的身體真棒,恢復(fù)的程度讓我很是驚嘆,這樣下去不如一個月你便可出院了?!?br/>
唐一山心頭一喜,表面上問,“醫(yī)生,我還有一大攤子的工作要做,你能不能用最好的藥,讓我早點出院???”
一旁的張紅櫻嬌嗔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會唐家村工作啊。”
主治醫(yī)師笑道:“唐先生,你愛人說得對,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什么工作的事兒啊,老一輩革命家都說,身子是革命的本錢嘛,不好好養(yǎng)身子,以后怎么搞工作呢。”
說完,他讓身邊的女護士繼續(xù)給唐一山打點滴,并安排她等下為唐一山打針。
唐一山一看女護士口罩上面兩只清澈如水的眼睛,馬上怒聲道:“夏青蓮,我不需要你給我輸液和打針,你給我出去!主治醫(yī)師,我不是讓你昨天換個護士嗎,你怎么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