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兩人便不自覺的聊到傷口縫合上去了。
老大夫撫著胡須一臉感嘆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一年前我也遇到過一位道長,那傷口縫合的手藝簡直是出神入化?,F(xiàn)如今見到了小道長,我等真是不得不服老啊?!?br/> 云一聽完,覺得老大夫說的就是阿云師兄,他去年的來信中也提到了到過素陽城。
也正是因此,決定先沿著師兄游歷路線的她,才會到了這于家村。
“如若我沒猜錯,您說的應是我五師兄,他去年確實到過素陽城,也極擅縫合之術?!痹埔欢似鹈媲暗牟璞瓕χ洗蠓蛭⑽⑿Φ馈?br/> 老大夫看著云一面露震驚之色,感嘆道:“原是去禍道長的師弟,小小年紀果然技藝高超,讓人艷羨?!?br/> 云一嘴上說著過獎,心里不住的吐槽,您這夸人的話倒是張嘴就出,她就不信她那第一次給傷口縫合的手藝,能叫人如此夸贊???
您別不想自己沾一身腥,所以就可勁的抬舉她啊。
于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著彩虹屁。
反正就是不想接手里屋的病人,她倒是能自黑。這老大夫就比較狡猾了,直言看完傷口的處理手法后,深覺自己技不如人,原意給云一打打下手。
云一:“……”。
姜還是老的辣。
她暗自的運了運氣,心想危險期都已經(jīng)挺過來了,還怕這點波折?
當即轉身氣呼呼的去熬藥了。
趙埕的手下倒是利落,一早去接人的功夫,藥也已經(jīng)抓了回來。
灌了兩碗藥汁下去之后,人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問了些身體感受之后,云一便收了脈診自覺出門,給人家主仆留出些說私話的空間。
云一不知她其實猜錯了屋內(nèi)兩人之間的身份,床上的患者是河西王的嫡子元曄世子,而趙埕則是鎮(zhèn)南將軍裴鈺的副將。
兩人在身份上毫無任何關系。
副將趙埕奉命去的途中,偶遇在外游歷的河西王嫡子被山匪圍攻。
趙埕帶人全殲了山匪后見世子受重傷,便打算帶他到附近的素陽城求醫(yī)。
然,天不遂人愿,等他們快到素陽城的時候,天色已晚,城門已關。
不得已,他只能帶著世子到素陽城外不遠處的于家村,打算先暫歇一晚。
一進村,探子就回報說發(fā)現(xiàn)村里有山匪的行蹤,竟是他們之前剿匪的漏網(wǎng)之魚。
想必如果不是他們正巧遇上了,這位年輕的小道長,怕是也要如同這戶人家一般,命喪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