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一收拾好自己,再次回到院中的時候。
院墻外,隱隱傳來村民的陣陣驚呼與哭泣聲。
想必是早起,本要去田地里勞作的村民門,都注意到了村子里的衙役。
然后,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圍了過來。
云一在院子里逛了逛,找了一處風水不錯,適合念經安撫亡魂的位置。
從師爺那里,取過了這戶人家的戶籍,族譜。
然后,跟著進來指認的村民,將名字與尸身一一對應上,做完這些工作后,已經到了午時。
戶籍上的十九位主人家,與四十六位奴仆,無一例外,現在全都躺在院中。
云一頓時對那山匪,恨的咬牙切齒,他們連主人家三歲的幼童都沒放過。
一家三代全部死于非命。
有在這家臨時做工的村民,頓覺頭皮發(fā)麻,好在他們因為住得近,晚上都是回自己家休息的。
否則,今日,他們就跟這些,躺在院中的尸體一模一樣了。
據跟著仵作的小童說,這些人,都是被下在水缸里的蒙汗藥藥倒了,然后被人在睡夢中一刀割斷了喉嚨。
怪不得村民們一點動靜沒聽到,離得最近的孫獵戶家也毫無所覺。
云一了解此事的大致始末后,心驚的同時,反復告訴自己。
這已經不是現代社會了,十二年平靜的觀內生活,讓她險些以為,這是個平和的世界。
……
請了衙役幫忙置案擺香,取了麻紙,將死者的姓名一一謄抄上去。
做好所有準備工作后,云一打算先跟縣令大人打聲招呼后,再開始給亡者做法事。
抬眸間,只見一行人著青衣道袍,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如果云一沒猜錯的話,來人應該是獅子嶺附近,望云觀的道人。
領頭的長者,去見素陽城縣令,兩人互相見禮。
只見兩人沒說了一會話,素陽城縣令便轉身領著那老者,朝云一這邊行來。
“這位便是我剛剛提到的小道長,他來自……”張易生說到一半看向云一,對了,之前小道長說他來自哪個道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