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她為何如此?”
袁寶兒搖頭,“大抵是不合眼緣吧。”
周管事呵呵,心說夫人就培養(yǎng)了那么幾個,在這兒一下子折了兩。
這是巧合,還真是意外?
周管事有些懷疑袁寶兒。
這小子長得唇紅齒白,雖然沒有珍珠瑪瑙那樣的姿容,可跟其他男子一比,也是極為俊秀的。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子韻味,說不清是哪兒,就是覺得跟旁人不一樣。
袁寶兒正提起茶瓶,見他一臉怪異的看他,略微一怔,“怎么了?”
周管事連連搖頭,笑答:“既是珍珠不懂事,那我便領(lǐng)回去了?!?br/> 袁寶兒點頭,送他出門。
一個小小娘子的生死如船行過后的湖水,轉(zhuǎn)瞬無波。
袁寶兒最初還有些記掛,特特去問了四兒。
不想四兒也不知曉珍珠最后的處置結(jié)果,只說人已經(jīng)不在內(nèi)院。
袁寶兒身份敏感,不敢多加打聽,只得把這事放下。
轉(zhuǎn)眼到了去馬場的日子。
袁寶兒早早準備好物事,提前交給龔慶,琢磨著等他們走了,便抽空去找顧晟,她有些猜,只是還差些時機嘗試。
不想龔長義突發(fā)奇想,要帶著她一道。
袁寶兒面露怯色,連連擺手,“大人,小的不會騎馬,去了可別耽擱大人事情?!?br/> “無礙,不過是去轉(zhuǎn)一圈,”龔長義如此說道。
袁寶兒一臉懵,心說怎么可能,轉(zhuǎn)頭去看龔慶。
龔慶朝她善意的笑道:“把水和茶帶上?!?br/> 袁寶兒恍然。
龔長義這是發(fā)覺她有新技能,打算拿出去顯擺顯擺?
不得不說,袁寶兒真相了。
龔長義把珍珠退回去的事,不知怎地讓馮海知道了,這幾天只要遇見便夾風帶刺的說些四六不著的話。
他是憋得狠了,他知道馮海就號茶,就非要在馬場里下他一回面子。
袁寶兒跟著出門,見車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便跟著車夫坐去車轅。
龔長義自恃身份,不好跟袁寶兒說太多,只是在下車之時示意龔慶過來。
“那水如此可還能用?”
龔慶低聲問。
袁寶兒笑瞇瞇,“只要靜止兩刻鐘,便無礙了?!?br/> 龔慶確定,便趕去護衛(wèi)龔長義。
此時龔長義正跟韓守昌和馮海在一處。
袁寶兒站在車邊,看著團團臉,胖乎乎身材的韓守昌笑瞇瞇的跟龔長義寒暄,一側(cè)的馮海兩腿比肩,跟個鐵塔一般的立著。
袁寶兒注意到,他的手總是下意識的放在腰間,大約因為沒有掛到,他正用力搓著玉佩。
“不是說有好馬嗎?哪兒呢?”
馮海完全無視韓守昌和龔長義,大喇喇的嚷嚷。
韓守昌話語一頓,艱難的露出個笑臉。
一旁有管事小跑過來,請幾位入內(nèi)。
袁寶兒跟其他人將車里的東西搬去客舍。
知曉待會兒有事,她麻利的將物事快速收拾妥當,點了火炭,隨時準備著。
沒過半個時辰,龔長義帶著人來了。
袁寶兒提了才剛燒滾的水,泡了茶湯送去。
馮海雖然是個性子大咧的武將,卻喜歡品茶。
那茶是龔長義從京師帶過來的,又經(jīng)袁寶兒巧手,懂行的,只要一入口,便知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