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的指紋與在余松住處找到的其他三個陌生指紋之中一匹配,另外一個是潘頂?shù)模瑥呐隧斈抢锏玫降那閳蠛挖w雷那里得到的也差不多,高中生,他們實在也沒有和誰結(jié)什么太大的仇怨。
十多天過去了,李毅只有在生日當(dāng)天下午回去陪家人吃了一頓飯,在回家的路上,在一個精品店順便為女兒買了一個小禮物,其他時候都在加班調(diào)查著案子。
可是,李毅再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他希望找到第三個指紋的主人,可是這第三個人,十多天過去了,還是毫無進(jìn)展。
他這段時間,出差去了外地一個多星期,回來本想好好休息兩天,可是,剛剛回來的第二天,又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趙雷。
李毅接到報警,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他震驚了,那個受害人,他也認(rèn)識,看到赤裸的尸體,人、傷痕、場景,李毅都很熟悉,他就是十多天以前自己詢問過的趙雷。
在雨中,看著馬路旁邊垃圾堆里赤裸的,雙手手掌被嚴(yán)重砸傷,生殖器被鈍器割除,胸膛被刺穿的趙雷。這所有的一切,都跟十多天前發(fā)現(xiàn)余松的尸體一樣,好像是余松兇殺案的翻版,可是人不是同一個人了。
這里是城市邊緣,周圍住的大多是學(xué)生,旁邊就是二中,前河就從旁邊流過,
李毅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雨依然嘩啦啦地下個不停,而昨夜,也是一晚上的雷雨。
他看著日歷,5月30日,離余松遇害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不但兇手沒有抓到,竟然還再一次發(fā)生了同樣殺人手法的兇殺案。
在垃圾堆周圍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到趙雷的住所,也是同樣被打掃得干干凈凈,這一次在趙雷的住處,提取到的指紋,除了他本人的,沒其他任何人的。
而且這一次在趙雷的住所,任何一絲血跡也沒有找到,也不確定是否是兇殺現(xiàn)場。
出了趙雷的房間,走到樓下不遠(yuǎn)處,他發(fā)現(xiàn)一個藍(lán)色發(fā)夾,走過去撿起來揣進(jìn)了衣兜里。
王小雷看見,疑惑地問:“隊長,你撿什么東西?”
“沒什么!”
李毅沒告訴他,他也不便多問。
李毅,記得之前與趙雷交談時候的場景,他那時候躲躲閃閃,緊張的樣子,也許,一個膽怯的小男孩,就這樣又失去了生命。
李毅在辦公室看著關(guān)系圖,對旁邊的一位刑警道:“小鵬,當(dāng)時你去詢問潘頂?shù)挠涗浗o我一份?!?br/> 小鵬拿來詢問記錄,李毅接過來問道:“當(dāng)時候你詢問他的時候,他有什么異常舉動沒有,比如特別緊張?”
“我想一想!”小鵬用右手摸摸后腦勺,“他確實很緊張,而在我們向他確認(rèn)時間之后,他就稍微好一些?!?br/> “是不是向他詢問10號晚上在哪里之后這里?”李毅看著記錄問道。
“對!”
“看來他們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我們必須弄清楚。”
這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傳過來“爸!”。
李毅回頭,是自己的女兒李雅。
“你怎么過來了?”
“路過,所以過來看看你下班沒有?!?br/> “加班,你回去給你媽說晚飯不回去吃了。我們在開會,你去我的辦公桌那里等我?!崩钜阏f話的時候,抬頭看著李雅的頭發(fā),頭上戴著之前自己撿到的,一個一模一樣的發(fā)夾,看見那個發(fā)夾,她微微一笑。
“好!”
走的時候,李雅盯著看了幾秒鐘的李毅所畫的關(guān)系圖和相片,然后才離開。
十多分鐘后,會議結(jié)束,李毅過去,李雅還在等他。
“小雅,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br/> “好!”李雅說著,拿起書包就離開了。
李毅和王曉雷來到潘頂家,可是他們卻撲了個空,雖然是中午,可是潘頂并沒有在家。
“你好!我是警察局的李毅,這位是我同事王曉雷。這是我的證件?!崩钜阋贿呎f著,一邊出示自己的證件。
潘頂?shù)哪赣H看了一眼,問道:“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請問潘頂在家嗎?”
“警察同志,不久前也有兩個警察同志來找我他,你找我兒子有啥事嗎?”他的母親一臉緊張地問。
“沒事,就是他有一個同學(xué)失蹤了,想找他來問一下情況?!?br/> “原來是這樣啊!”
李毅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一點半了,他問道:“中午這個時候,潘頂還會回來嗎?”
“估計不回來了,他經(jīng)常中午回家的?!?br/> “他不吃中午飯嗎?”
“他常說去同學(xué)那里吃,我們這也忙,顧不上?!?br/> “他有手機(jī)嗎?”
“有的,我打電話給他?!?br/> “那麻煩你了?!?br/> 潘頂?shù)哪赣H接連打了三四個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聽。她攤攤手,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接電話,估計又和他的同學(xué)玩瘋了,不接電話?!?br/> “方女士,能給我潘頂?shù)碾娫拞幔俊?br/> “當(dāng)然可以!”
“謝謝!”
李毅記錄下他的電話,然后說道:“我們準(zhǔn)備去學(xué)校找他,請問方便嗎?”
“沒事,他不回來,也估計只能在學(xué)校找他了?!?br/> “方女士,方便陪我們一起去學(xué)校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估計去不了。”
“因為潘頂才16歲,所以我們找他的時候,希望你們家長能在旁邊。”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們直接去找他就行了?!?br/> 最后,潘頂?shù)哪赣H也沒有同他們一起去學(xué)校,李毅二人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兩點半,上課時間了。
李毅找到他的班主任,由他的班主任去把他叫到辦公室。
可是,潘頂竟然沒有來上課,二人再次一撲了個空。
“他經(jīng)常逃課嗎?”
“哎!通知家長很多次了,可是家長每次都說隨便他。不知道這父母是怎么當(dāng)?shù)摹!?br/> “潘頂平時在學(xué)校表現(xiàn)怎么樣?”
“典型的青春期叛逆期的孩子,問題少年?!?br/> “你知道平時他都和什么人交往嗎?”
“經(jīng)常逃課,不在學(xué)校,不管怎么處罰都沒用,也不知道他出去與什么人交往?!?br/> “謝謝!打擾了!”
“沒事。”
二人出了民中,就撥打潘頂?shù)碾娫?,可是卻一直無人接聽,最后就直接關(guān)機(jī)了。
“隊長,要不,晚上我們再去他家找找看吧!”
“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