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阿笙!”
傅言算慌了,他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氣息還算均勻,可總覺得馬上就要斷掉似的。
慕笙軟綿綿的倒在他懷中,一張小臉滾燙的嚇人,無論他如何呼喊,她都毫無反應(yīng)。
傅言算一低頭,血順著水蔓延在地上。
他怔了怔,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曉得這是女孩子的特殊時期。
他只給慕笙買過衛(wèi)生巾,可從來沒親自幫人換過。
傅言算也顧不得其他了,拿起旁邊的浴巾將慕笙裹起來,抱著回到了臥室。
他將人塞進被子里,捂得嚴嚴實實,打電話給肖寒讓他帶個女醫(yī)生過來。
肖寒都不知道自家總裁為什么突然往公寓帶女醫(yī)生,但是還是照做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醫(yī)生到了公寓,看見傅言算一臉嚴肅的表情,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結(jié)果給慕笙檢查一番,咳了一聲,說:“傅先生,這位小姐……就是著涼發(fā)燒了?!?br/> 傅言算聞言一怔:“可她暈倒了?!?br/> 女醫(yī)生的臉紅了紅,說:“她是生理期,本來身體就虛一點,又受了涼,傅先生還是要節(jié)制一些?!?br/> 肖寒站在一邊一愣,自家總裁這是把小姑娘吃干抹凈了?
傅言算也愣了,他……也沒做什么啊,剛在浴室有了這么個無法自控的念頭,慕笙就暈倒了。
女醫(yī)生說:“傅先生,家里有衛(wèi)生棉嗎?”
傅言算搖頭:“沒有,現(xiàn)在去買?!?br/> 他轉(zhuǎn)頭看向肖寒:“你……”
語氣頓了頓,說:“算了,我自己去?!?br/> 他隨意套了一件外套往外走,女醫(yī)生又叫住他:“傅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最好給這位小姐準備些紅糖姜茶,熱水袋之類的,都會讓她舒服一些?!?br/> 傅言算認真記下:“好。”
他離開公寓去了最近的超市,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包裝,一時犯了難。
一個年輕的導(dǎo)購女孩走過來,紅著臉問:“先生您需要找什么?我?guī)湍冒?。?br/> 傅言算擰著眉,像是面臨一個幾個億的項目一般,問:“女孩生理期用哪個?”
導(dǎo)購女孩心里一陣失望,原來是有女朋友的。
她從貨架上各個款式挑了幾個,說:“不知道您女朋友平時用哪款?”
傅言算一怔,這……他從沒注意過。
導(dǎo)購笑著說道:“那就都拿著吧,讓她自己挑挑?!?br/> 傅言算點頭接過,又問:“紅糖在哪?”
導(dǎo)購又帶他去拿了一包紅糖姜茶,又拿了暖水袋,傅言算拎著一大包東西結(jié)賬回到公寓。
女醫(yī)生咳了一聲,說:“傅先生先出去吧,我?guī)湍笥褤Q一下衛(wèi)生棉?!?br/> 傅言算聞言退出了房間,幾分鐘后,女醫(yī)生又叫他:“傅先生,來一下?!?br/> 傅言算走進來,女醫(yī)生說道:“換好了,這床單和浴巾都換一下吧,都臟了?!?br/> 傅言算這里一個傭人都沒有,只能抱起慕笙,一手將床單扯了下來。
女醫(yī)生鋪了新的床單,傅言算才將人又放回被窩。
女醫(yī)生叮囑道:“您女朋友體質(zhì)太弱了,最好找時間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調(diào)理一下身體,否則將來很難懷孕?!?br/> 傅言算聽到這話,好像心臟被猛地錘了一下。
他連肖寒什么時候帶醫(yī)生離開都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到,原來他和慕笙已經(jīng)到了考慮以后懷孕生子的年紀了。
他的阿笙,已經(jīng)不是十三歲那年站在笙苑的樓梯上囂張明媚的小姑娘了。
她早就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小女人。
會討好他,會糾纏他,會惹他生氣,也會撒著嬌跟他說,阿言,你娶我好不好。
原來不是慕笙著急了,是她真的到了考慮結(jié)婚的年齡了。
她是個沒了家的人,在傅言算眼中,她只是迫切的想要一個家而已。
他坐在慕笙的床邊,從晨間和煦陽光坐到午后艷陽高照,慕笙終于擰著眉醒過來。
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臥室,愣了半天,啞著嗓子不舒服的哼了一聲:“嘶……”
傅言算立刻坐到床邊,眼眸里是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阿笙?你醒了?!?br/> 慕笙磨蹭著坐起來,看著傅言算的臉有點茫然。
她最后的記憶就是傅言算那副失控的模樣,這男人恨不得在浴室將她就地正法,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怒火。
現(xiàn)在……這一臉的溫柔和心疼是幾個意思?
傅言算說道:“你生理期到了,你知道嗎?”
慕笙一愣,她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啊……
察覺到自己的狀況,慕笙的臉一紅:“那我……衛(wèi)生棉……”
傅言算看著她臉紅的模樣,突然來了壞心思。
他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我換的?!?br/> 慕笙的臉瞬間爆紅,罵道:“流氓!傅言算!你就是個無賴!”
她抓起旁邊的枕頭去砸他,可手上實在沒什么力氣,被傅言算攔了下來。
他看著女孩嬌弱的臉龐,心里的占有欲更強烈?guī)追帧?br/> 他俯身去吻她,糾纏一番后與她額頭相抵,輕聲說道:“是,我是流氓,無賴,害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坐了那么久的地板,是我不好?!?br/> 慕笙一愣,這……不大像是傅言算會說出來的話啊。
她啞著嗓子問:“你不生氣了嗎?”
傅言算閉了閉眼,說:“生氣?!?br/> 他抬了抬下巴,輕柔而憐惜的吻落在慕笙的眼睛上,感受到女孩顫抖的眼皮和輕輕掃過的睫毛,不免喟嘆。
“阿笙,我愛你,既然愛你,當(dāng)然會生氣你和別的男人接吻。”
他說:“可是生氣能怎么辦呢?”
慕笙咽了咽口水,低聲說:“你可以不要我?!?br/> 她的聲音帶著委屈:“你三天沒有理我,今天你還罵我了?!?br/> 傅言算聞言一陣心疼,還沒來得及說話,慕笙就開始歷數(shù)他的不對。
“你說我就喜歡跟無數(shù)男人糾纏,說我出軌成性,水性楊花,說我不知羞恥?!?br/> 她說著說著,眼淚像珍珠一般,大顆大顆的從眼眶中滾落。
傅言算哭笑不得,他伸手去給她擦眼淚,說:“阿笙,我哪里說過這樣的話?”
他是說的過分了些,可什么出軌成性,水性楊花,不知羞恥,這些詞他怎么舍得砸在慕笙的身上。
慕笙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聲音染著濃重的哭腔:“你沒說,但是你就是這個意思。”
她將腿蜷起來,像個小可憐似的抱住自己的膝蓋,把下巴搭在膝蓋上,一邊哭一邊解釋。
“我是跟林曜接吻了,那還不是因為你當(dāng)著他的面讓我出口傷他,傅言算,我不喜歡他,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總會心疼。”
“我知道我不對,我又哄你又求你的來給你道歉了,你可以生氣,可以繼續(xù)冷落我,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哪里喜歡和無數(shù)男人糾纏?剛開始是你不要我的,你就是個無賴,你不要我,也不許我和別人在一起,你要我了,又想讓我立刻把別人都斷的干干凈凈,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慕笙講起道理來頭頭是道,加上那委屈的哭腔,讓傅言算覺得她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伸手去抱她:“是我不好?!?br/> 慕笙往旁邊躲了躲:“你個無賴,你……你也不想想想,我跟誰這樣糾纏過?”
她伸出手,哭的更委屈了:“我?guī)驼l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從小就喜歡你,由著你撩完我親完我又把我晾了這么多年,我都沒生氣,你還不滿意了?”
傅言算立刻哄著:“滿意,我很滿意,阿笙,不要哭了。”
慕笙吸了吸鼻子,說:“傅言算,你要是這么瞧不起我,你大可以直說,我也不是非得在你這里犯賤……”
她話沒說完,傅言算立刻吻上了她。
他將人推搡著按在床上,撐在她上方,啞聲說道:“阿笙,夠了,可以鬧脾氣,不許這樣說自己?!?br/> 他俯身去吻她,在她頸間留戀,呢喃著:“怎么會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