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算大概是察覺到慕笙的語氣不大對,他將人從身上扒下來,看見了慕笙含淚的雙眸。
他抬手去蹭她的臉,問:“怎么了?為什么哭?”
慕笙吸了吸鼻子,說:“疼,肚子疼?!?br/> 傅言算立刻將人抱起來,塞進了被窩。
慕笙蜷縮著側(cè)躺,緊皺眉心,傅言算一陣心疼,問:“每個月都這么疼嗎?”
慕笙看了他一眼,說:“不是,從上次下了水之后就疼了。”
她說的是年前兩人因為一條項鏈吵架,傅言算一怒之下把項鏈丟進了泳池,寒冬臘月慕笙在泳池里泡了十幾分鐘。
從那之后,她每個月生理期都疼的死去活來。
傅言算擰著眉,說:“為什么不跟我說?”
慕笙白了他一眼:“你忙著訂婚,我跟你說什么?”
提前這個,氣氛不免尷尬。
傅言算掀了被子躺進來,慕笙嚇得往后躲:“別,別來了,我真的疼?!?br/> 傅言算無奈的說:“你當(dāng)我是什么禽獸嗎?阿笙,別躲,我不碰你?!?br/> 他躺下來,手從慕笙的頸下穿過,將人抱在懷里,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上,溫?zé)岬拇笫州p輕的揉著。
慕笙乖巧的躺在他懷中,細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摸索著傅言算的胸口,問:“還是要辦婚禮?”
傅言算沒答,他抓著慕笙的手,說:“阿笙,乖一點。”
慕笙嬌嗔的哼著:“我哪里不乖?”
“現(xiàn)在,”傅言算帶著她的手往下,說:“你別勾引我?!?br/> 慕笙的臉一紅,這話題莫名其妙就被傅言算繞回了這檔子事情上。
傅言算將她抱在懷里,低頭輕柔的吻她,極耐心的迫使她抬頭。
慕笙半瞇著眼睛,不適的扭了扭,說:“你說不碰我的……”
傅言算低笑:“忍不住?!?br/> 他的手倒是一直老老實實的給慕笙揉著小腹,可嘴卻一會都沒閑著。
慕笙也不知道是不是退燒之后身子虛,又被傅言算哄得意亂情迷,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睡著后,手機響了起來。
傅言算不想吵她睡覺,拿著她的手機走出了臥室。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林曜”兩個字,傅言算的眸色猛地沉下來。
他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邊關(guān)切的聲音:“笙笙,你還好吧?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很擔(dān)心你?!?br/> 林曜沒聽到回答,又叫了一句:“笙笙?”
電話里只有呼吸聲,那邊的聲音滯了一下,問:“傅言算?”
傅言算聲音冷冽:“林曜,你是不是聽不懂,什么叫別妄想?!?br/> 他說:“慕笙是我的人,收起你的癡心妄想!”
林曜的聲音也染上冷冽:“傅言算,你照顧不好她,有人愿意照顧她!”
傅言算的眸中閃過肅殺之氣:“林曜,我允許你照顧,沒讓你……”
“讓我什么?”林曜冷笑:“吻她?”
他說:“傅言算,我吻過她了,你要是不珍惜她,我可以代勞!”
傅言算的眼中殺氣騰騰:“林曜,你在找死!”
“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你再靠近慕笙試試看!”
傅言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將手機送回臥室。
慕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唇瓣略微有些紅腫,那是他的杰作。
可看到這樣鮮艷欲滴的唇,他就不免想起樓梯間里的那一幕。
該死的林曜,竟真的吻了他的女人!
他的眼中跳動著怒火,恨不得此刻將慕笙狠狠懲罰一番,看著她在他懷中染上艷色,在她身上烙下痕跡,讓她徹底屬于他一個人。
他俯身盯著慕笙,眼中是難以壓制的渴望與暴戾。
良久,他終是將吻落在慕笙的額頭上,輕嘆一聲:“輸給你了?!?br/> 她睡得那樣香甜,即便他怒不可遏,也不忍吵醒她,再讓她受小腹疼痛的困擾。
傅言算走出臥室,輕輕的帶上了門。
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慕笙大概還要睡一會。
他換了身休閑裝出了門,沒有叫肖寒,而是獨自開著車去了南橋壹號。
傅言算停好車,壓低了帽子走進去,連門都沒敲,直接踹開進去。
林曜在房間里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來人怔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被一拳掀翻在地上。
林曜蹭了蹭嘴角,血跡留下來,他半張臉都被打麻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冷笑著說道:“誰能想到冷靜自持的傅氏總裁,會私闖民宅來打人呢?”
傅言算將帽子摘了扔在一邊,冷聲說道:“別廢話,打你是應(yīng)該的。”
他一拳揮過去,林曜擦著他的拳頭堪堪躲開,回擊一拳。
傅言算的胸口挨了一下,倒退了兩步,眼中的暴戾更盛:“我當(dāng)你真是個文弱書生呢!”
他一把扯住林曜的衣領(lǐng),一拳頭砸在林曜的臉上,林曜的眼角立刻冒了血。
他被傅言算按在地上,嘲諷的笑著:“我文弱?那你跟我合作個什么勁?”
傅言算怒不可遏,又揮來一拳,林曜的臉已經(jīng)有點腫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
可拳頭呼嘯著揮來,林曜閉了閉眼,卻沒感受到疼痛。
他睜開眼,傅言算的拳頭堪堪停在他面前一寸。
男人眼中殺氣騰騰,眼神仿佛一把利刃,抵在他的眉心。
傅言算冷聲說道:“林曜,合作是合作,我跟你不是朋友,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慕笙遠一點?!?br/> 林曜笑出了聲,他躺在地上深呼吸了幾口氣,突然一腳踢開了傅言算。
他壓在傅言算身上,一拳砸在他的額角,傅言算的額角立刻破皮流血。
他惡狠狠的說:“傅言算,笙笙是無辜的,你護不了她,就放了她。”
說完,他翻身下來,躺在了地上。
兩個大男人躺在地上喘息,良久,傅言算爬起來撿起帽子戴好。
他臨走之前,說道:“她是我的,就永遠都是我的,放她走?除非我死?!?br/> 傅言算開車回了公寓,開門一進去,廚房傳來燒水的聲音。
慕笙聽到外頭的動靜,走了出來,看見傅言算這副休閑裝加帽子的打扮,問:“你去哪里了?我一醒來人就不見了?!?br/> 傅言算拎著手里的購物袋放在客廳,說:“去給你買衣服?!?br/> 慕笙走出來翻了翻袋子,從內(nèi)衣到裙子到外套,給她買了全套。
慕笙翻了一眼尺碼,啐了他一句:“別的不了解,尺碼倒是很了解!”
沒聽到傅言算說話,慕笙轉(zhuǎn)頭看他,問:“怎么了?”
傅言算扭頭回臥室,慕笙覺得不對勁,抬腳跟過去,問:“怎么了?你生氣了嗎?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br/> 她跟在后面,說:“你出去干嘛還戴帽子?”
傅言算一直背對著她不出聲,慕笙狐疑的繞到他面前,伸手將帽子摘了下來,瞬間愣住了。
這哪里還是那個高貴清冷的傅大總裁,他頭發(fā)凌亂的不得了,甚至還站著灰塵。
左邊眉毛上方的額角處的破了一處,血跡有些干涸了,帶著一絲紅腫。
他看著狼狽不堪,又風(fēng)塵仆仆,哪里像是去逛商場給她買衣服了,簡直像是剛從工地回來。
慕笙擰著眉問:“你干什么去了?”
傅言算沒說話,慕笙問:“你打架了?”
她又問:“你去找林曜了?”
傅言算的眸色一沉,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去準(zhǔn)備洗澡。
慕笙站在門口數(shù)落他:“傅言算,你今年是三歲嗎?多大的人了還去打一架?你把臉打成這個樣子要怎么見人?”
她翻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又說:“林曜給我打電話是你接的?你們說什么了?”
浴室門被猛地拉開,傅言算一把將人拉了進去。
慕笙手上的手機沒拿穩(wěn),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傅言算將人扯進浴室抵在墻上,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脫了丟在了臟衣籃里,褲子還完好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