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恩公?”
“靚仔恩公……”
“謝公……”
“謝你個大頭公,快看看米袋的重量對不對,少了的話,我讓胡姑娘給你補。”
東市的大街上,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黑丑書生局促地看著李浪在打米袋子的結(jié)。
她愣了半晌,組織了會兒語言,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稱呼都不對的時候,李浪已經(jīng)將米袋重新打好了結(jié),交到她的手上。
胡仙兒聽見李浪的話,跳起來想打人,但瞧著眼前這位黑丑公子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心里表示李浪這個仇,先記下了,日后再打吧。
黑丑書生一邊接過米袋,一邊羞澀地向李浪道:“謝~謝公子昨日在龍門客棧的救命之恩,我那時剛醒,什么也不知道,所以難免……”
“沒事沒事,我不記仇,而且你也沒打到我,其實如果我是你,當(dāng)時醒來早就踹對方的命門了……”
李浪隨意地?fù)u了搖手,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對方既然開了口,道了歉,說明也是個明辨事理的,那他自然也不好說什么了。
接著,想到剛才她對自己的稱呼,李浪想了想,說:“我叫李浪,什么謝靚仔,那不過是哄騙那些書生的假名,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謝靚仔了?!?br/> 一旁的胡仙兒鄙視地看了李浪一眼,剛才出門的時候,襄王跟她說出門在外,記得用假名,這樣以后有人尋仇也找不到自己身上。
而李浪這個假名,便是襄王一開始就想好準(zhǔn)備公之于眾的。
哼,一套一套又一套的,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哦……”
黑丑書生笑著做了一個我早就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表情,向李浪道:“那李公子……李恩公?”
“呃,別什么恩公,公子啦,咱們既然能連續(xù)碰到兩次,就說明有緣,佛祖曾說過: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而我們不單摩擦過,還互相認(rèn)識了,想必前世啊,我們倆也是經(jīng)常抬頭不見低頭見。
既然都這么熟絡(luò)了,干嘛還那么客套呢,你叫我李浪,或者浪哥,我都沒有意見的。”
李浪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不知為什么他總是碰到女人就走不動路。
胡仙兒心里對李浪瘋狂吐槽,跟一個男人說這樣肉麻的話,不嫌惡心嗎。
不過那個佛祖曾經(jīng)曰過的,聽起來雖然直白無比,但不知怎么心里卻有了一陣觸動,既如佛祖這個說法,那她和李浪在前世不也是……天天回眸嘍?
對于李浪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黑丑書生倒是始料未及,而李浪給她的感覺也有些特別,跟以往所認(rèn)識的任何人都不同。
佛祖說過的話,佛祖有這樣說過嗎?
黑丑書生想了一想,道:“我叫云秀……”
秀字拖了下音,她趕忙警惕地望了李浪身旁正盯著她臉看的胡仙兒一眼,“……七”
擔(dān)心對方?jīng)]能記住自己名字,云秀便再度開口道:“云七?!?br/> 七這個音,她用了重聲,努力掩蓋剛才的失誤。
“呵呵,云兄好。”李浪還以為她叫云修七,此時聽清后,笑了笑指著身邊的胡仙兒道:“她叫許仙……”
“不,別聽他瞎說,我是胡仙兒……”
胡仙兒噘著嘴,瞪了李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