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丟了那輛摩托車的人不止是韋恩公司的安保人員和警方,就連螳螂和蟬這兩位訓(xùn)練有素的特工,也徹底迷失在了哥譚市夜晚隨處可見的,猶如群魔亂舞般的改裝摩托的洪流里。
兩人追了七八分鐘,最后無奈地把車停在了路邊,陷入了無言的沉默里。
“蟬姐,我們該怎么辦?”
蟬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螳螂,北雁的資料你也看過,你覺得會是誰動的手?”
“就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北雁的人際關(guān)系里,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人?!?br/> 蟬點點頭,又道:“那么哥譚市的那些黑幫呢?你覺得會是哪一個?”
螳螂道:“幾乎不可能,畢竟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在研究什么,除非是韋恩公司的內(nèi)斗……問題在于如果真是韋恩公司的內(nèi)斗的話,被綁架的應(yīng)該是北雁的上司才對……”
兩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成熟的特工,然而從他們所掌握的余曉玲的資料里,或者是哥譚市的勢力情報里,完全無法分析出動手的人是誰。
蟬露出了難堪的表情,然后咬了咬牙,走下車去站在人行道上,撥通了黃雀的電話。
沒辦法,這時候只能如實上報了。
在接到蟬的電話之前,黃雀正在給自己的上司匯報工作。
“殷局,您放心,關(guān)于北雁的回歸,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只等時機(jī)一到,就能成功將其帶離哥譚市,然后再將她送回國內(nèi)……您就放心吧……絕不會耽誤國內(nèi)的研究工作的……”
“當(dāng)然,當(dāng)然,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強(qiáng)迫北雁同志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尊重北雁同志的尊嚴(yán)和自由意志的前提下的……”
嘟嘟嘟!
“好的,殷局您早點休息,確實有電話進(jìn)來了,我先接個電話。”
“再見!”
等電話掛斷了,黃雀才慢條斯理地接通了蟬的電話,用淡定的語氣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呀?”
“什么?北雁丟了?什么就做北雁丟了?你開玩笑呢,你給我說清楚……”
“你們馬上給我把北雁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你們就切腹自盡吧……什么?我知道那是日本人的規(guī)矩,怎么,日本人能用,我不能用嗎?你們等著看吧……”
嘭,黃雀一拳砸在桌上,然后一把掛斷了電話。
他捂著自己的臉陷入了深深的自閉當(dāng)中。
……
北雁,也就是余曉玲此時的腦子也是懵的。
其實剛剛是她的同事邀請她到自己家坐一坐,如果是以前,遇到這樣的帥哥她說不定會去,但現(xiàn)在她遇到了人生最重要的關(guān)卡,她實在沒心情與美國的大豬蹄子來一段亂七八糟的糾葛。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拒絕引發(fā)了對方的不滿,因此兩人就吵了起來,后來那個男的還想動手……
這時候忽然來一輛摩托車,把她的麻煩解決了,心中感激之下,她很自然很順從地上了對方的摩托車。
摩托車風(fēng)馳電掣,改裝過的排氣管就像是油輪上的汽笛聲,在暗夜下瘋狂咆哮。
余曉玲坐在摩托車的前排,被冷風(fēng)吹得清醒了一些,然后整個人都快傻了。
她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無論自由搏擊還是槍械使用,她都算是精通的,畢竟活在哥譚市這種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不精通也不行。
可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警惕心到底跑哪兒去了?
呼嘯的狂風(fēng)吹亂了她的秀發(fā),她的大腦快速地旋轉(zhuǎn)起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個肘擊頂他的肺?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到摩托車前面去?
可是車速太快了,這樣做的話會出車禍的呢。
此時她身后的人說話了:“余曉玲同志,你不要驚慌,我是黃雀的人,是專程來接你回國的?!?br/> 余曉玲的腦子宕機(jī)了。
“你剛剛說什么?”
“我是來接你回國的?!?br/> 余曉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你神經(jīng)病啊,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張信坐在他身后,用力地把油門踩到最大,大大咧咧地道:“哥譚市號稱全美最混亂的都市,就應(yīng)該用混亂都市的辦法,這叫因地制宜,你放心吧,我有精密的計劃?!?br/> 余曉玲很想破口大罵,只是已經(jīng)上車了,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