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換好了!”
張信點點頭,將她的舊衣服和自己的衣服都裝進箱子里,然后一手提著箱子一手牽著余曉玲往森林深處跑。
余曉玲自己是常常健身的,自認為身體素質(zhì)不錯,然而在暗夜下奔跑,還是在森林里,腳下的地面凹凸不平,而且還很松軟,耗費的力氣意外地大,很快她就累得氣喘吁吁了。
“休,休息一下吧!”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br/> “你都說過好幾次了。”
“這次是真的。”
又跑了十分鐘左右,余曉玲聞到了濃重的水汽。
雖然是大晚上的,但她在黑暗里行動了這么久了,周圍的大體景象還是能看到的。
她震驚地喊道:“這里竟然有船……你……”
廢話,哥譚市這種地方,到處都是牛鬼蛇神,想要瞞天過海就必須要借助水路才行:“別廢話了,快上船?!?br/> 張信扶著余曉玲上了船,又將箱子放好,這才從船上拿出了一件救生衣:“把這個穿好……”
余曉玲接過救生衣,當即從上面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魚腥味,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張信解開拴在岸上的繩索,拿起一根竹竿將汽艇頂開,等汽艇遠離了岸邊,他立即啟動發(fā)動機,駕駛著它緩緩駛?cè)肓嗣C4蠛!?br/> 漁船很快遠離了海岸線,余曉玲強忍著不適將救生衣綁在身上,然后坐在張信身后,看著愈發(fā)孤寂遼闊的風(fēng)景,心中忽然間浮現(xiàn)了恐懼的情緒。
她沒話找話地道:“你們龍華的特工,都是單打獨斗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我比較特殊罷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鸕鶿,黃雀手下的王牌特工。”
張信當然不是什么王牌特工,不過他這么一說,余曉玲倒是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單打獨斗,行事猶如天馬行空,讓人琢磨不透,這樣的人不是神經(jīng)病就是天才。
她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那你要帶我去哪里?”
“當然是帶你去見黃雀?!?br/> “黃雀在哪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張信語氣冷淡地應(yīng)付著余曉玲,一邊駕駛著汽艇在海岸線上緩慢行駛,鼻子里時不時地能聞到一股臭魚爛蝦的味道,他的心情卻很好,畢竟到了現(xiàn)在這個份上,這個任務(wù)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
不過有些人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蟬,我是黃雀,找到北雁的蹤跡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哥譚市的警察有大半都出城去了,還有小部分警察在掃蕩城內(nèi)的不法組織,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黃雀苦著臉將電話放回去,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會這樣?沒道理呀!
上次的任務(wù)失敗他能接受,畢竟敵人是神盾局,全世界最強大的情報機構(gòu)。
這次的對手只是哥譚市的一個科技公司,雖然這個公司很厲害,可龍華的后臺也不弱呀,更何況在隕石的研究當中,余曉玲也不是最核心的研究人員。
只要時機得當,是完全可以神不覺鬼不覺地將她帶走的。
怎么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了呢,這讓他回去了怎么解釋?
也許,是時候好好想想該怎么解釋了。
他拿出余曉玲的檔案,一字一句地看了起來。
余曉玲的父母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因搶劫而亡,之后她勤工儉學(xué),努力自強,最終以極好的成績考入大學(xué)……
從她的這份履歷上,黃雀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事實上在與她接觸之前,龍華小隊的情報人員已經(jīng)在暗中調(diào)查了她整整一年……她的性格、經(jīng)歷、社會關(guān)系等等都是有據(jù)可查的,值得推敲的。但是從這份詳實可靠的檔案資料里,黃雀完全看不出她會被綁走的理由。
難道她還有隱藏的社會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