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百無賴來地躺在病床上,想到今天終于是最后一天住院了,心情就十分美妙,她開心地哼起了臨時自創(chuàng)的小曲兒。
真呀么真開心呀,明個兒~出~籠啦啦~
雖說易然自己平時也愛躺在被窩里宅著,但這主動宅,跟被迫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
易然一直牽掛著“得請莫深吃飯還人情”這件事。她想,既然出院后請莫深吃飯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就盡早請了,越快還清,心理負擔(dān)就越小。
但是,思來想去,易然總覺得如果單獨請莫深一人吃飯,似乎有點怪的。
莫深這人冷冰冰的,又不愛講話。自己雖然可以獨自尬聊,噼里啪啦講個不停,但還是覺得跟他單獨吃飯,是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事。
不妥不妥...易然苦思冥想著...腦袋瓜轉(zhuǎn)了好幾道彎,靈光一現(xiàn)。
有了!到時候自己攢個局好了,誰規(guī)定了請吃飯就只能請一人,而不是請一桌呢!
易然打開備忘錄里,查看自己記錄的待辦事宜。
她習(xí)慣把要做的事情記錄下來,羅列成一個清單,一項一項地去完成,既不會遺漏,也可以更高效地督促自己去完成。
下一件待辦事宜:還錢。
又是一件讓易然覺得頭疼的事情,她有點煩惱怎么把莫深墊付的住院費還回去呢。
易然沒由來得一頓煩躁,怎么最近樁樁件件的事情,全跟莫深聯(lián)系到一起。
經(jīng)過這兩次的接觸,其實易然并沒有那么討厭莫深這個面冷心善的人,但她對自己與莫深屢次有牽扯往來的這件事,打從心底里感到抵觸,或者說有點手足無措。
易然潛意識的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她告訴自己,這次出院后,盡快兩清。
易然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到底怎么還錢好啊...就差仰天長嘯了...
她突然想起上次跟馮西軾吃飯時,他通過手機號搜索驗證姓名后,就可以直接轉(zhuǎn)賬了。
當(dāng)易然興奮地打開手機要搜索時,我去,自己并不知道莫深的手機號碼啊。周道的?也不知道啊。
易然想到了boss趙肅平,他們是朋友,肯定是知道手機號的。
于是,易然撥通了趙肅平的電話。
“boss,在忙不?”易然開口寒暄。
“忙啊,等你回來分?jǐn)偣ぷ髁?。你恢?fù)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出院?”趙肅平關(guān)心地問。
“恢復(fù)得很好,現(xiàn)在都可以健步如飛了,我明天就出院啦,明天直接去律所報道上崗。”易然中氣十足地回答。
“那就好,不著急來律所啊,身體要緊,你不再多休息幾天,好好養(yǎng)養(yǎng)嗎?”趙肅平問道。
“不了不了,那怎么好意思休那么多天呢,謝謝boss給的帶薪。”易然笑著回答。
趙肅平一下子沒聽清楚他給的什么,是謝謝他給的“關(guān)心”?
他也沒細問,就聽到易然那頭說話的聲音了。
“boss,你有沒有識未科創(chuàng)公司莫總的電話?能不能發(fā)我一下?!币兹磺腥胝}。
“有啊,怎么了?!壁w肅平問道。
“噢,就有關(guān)他們案子的事情,我有幾個地方想要跟他們溝通確認一下。”易然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做著假公濟私的事兒。
“好,我一會發(fā)你?!壁w肅平欣慰地應(yīng)道,不禁心生感慨:這易然真是敬業(yè)啊,住院期間還一直在跟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