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到元霜公主進(jìn)府的日子,夏雨羽到想看看這些毫無人性的公主王子到底是什么樣的。
她緩緩從床上爬起,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照鏡子了,看著銅鏡里的面孔,突然有些心疼。
泛黑的眼窩搭配著一張慘白的臉,根本沒有什么生機(jī)可言。
不過,得虧原主有著高挑秀雅的身材,又喜著冰藍(lán)色的的服飾,交襟處的兩支開的正旺的蘭花,與頭上的羊脂玉簪子交相輝映。
細(xì)細(xì)打扮一番,還是一位明艷動人的女子。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欣賞這里的一切,只想會會這位公主。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強(qiáng)烈的陽光射在了他的臉上,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她下意識的拿手擋了擋,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多了一個她就改變,更不會因為沒有她就沒有了太陽。
就像呂自先一樣,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記得他,這個世道還是依舊的殘酷。
“微臣王全林恭迎公主!”
“微臣蘇牧恭迎公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對著一掛有鑾鈴的馬車跪迎施禮。
“先把本公主的行李搬進(jìn)去?!痹糁熥樱瑳]有露面的發(fā)號著施令。
她說話的聲音像百羚鳥般婉轉(zhuǎn)清脆,又帶著幾分不屑與調(diào)皮。
王全林忙吩咐道:“江陵,宋子瑞還不快帶人將公主的行李搬進(jìn)去?!?br/> “是”
二人即可走向公主的馬車后面,瞬間二人就呆若木雞般的張大了嘴。
“這哪里是小住,這簡直就是搬家?!苯暾痼@的瞪大了雙眼。
同樣望著少說也有數(shù)十輛馬車的宋子瑞,點(diǎn)頭附和:“誰讓人家是公主呢!”
整整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二人才汗流浹背的拱手回道:“回都督,公主的行李已經(jīng)全部搬到了風(fēng)鈴閣?!?br/> 王全林這才試探揖禮,“還請公主下車,移步風(fēng)鈴閣?!?br/> 簾子里的元霜“哼哼”一聲,“本公主未來的夫君在何處?”
這公主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還沒過門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只乎蘇牧為夫君。
蘇牧有些尷尬的上前揖禮,道:“屬下蘇牧見過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奴婢一一見過大人?!?br/> 馬車旁的一隨侍丫鬟對蘇牧施禮后指了指簾子,示意道“大人請!”
一來就擺這么大的架子,這位元霜公主當(dāng)真與蘇牧心里的賢妻良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蘇牧雖不情愿,可奈何人家是公主,只能恭恭敬敬掀起簾子,“請公主下車?!?br/> 元霜掃了一眼蘇牧,抬起下巴得意的“哼!”了一聲,鉆出了馬車。
果然聲如其人,她就像她的聲音一樣美麗,實(shí)則與端莊沾不上一點(diǎn)邊邊的多事之主。
元霜站在馬車上,用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來回打量著都督府,偶爾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折騰了這么久,見她終于有了下車的動作,蘇牧出于禮貌的剛伸出手,瞬間就尷尬了。
元霜就像沒看見他的手一般,將手搭在了侍女一一的手上。
一下馬車就挺胸膛,反客為主的徑直向府內(nèi)走去。
走到門口的元霜察覺身后沒人跟來,轉(zhuǎn)生撅起嘴不滿的吼道:“走啊,還愣著做什么?”
王全林無語的抹了抹額頭的汗,與蘇牧相視搖頭,立馬跟了上去。
“公主這邊請!”江陵彎著身子,附在一旁帶路,時不時還要提醒她,“小心腳下”生怕讓這位嬌滴滴的公主摔了。
夏雨羽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立刻掉頭,畢竟蘇牧還不知道自己醒來的事,再說自己還沒有想好要說什么。
“站?。 痹浦战翘幰粋€身影一閃而過,沖夏雨羽的方向喊道。
夏雨羽無奈的停下腳步。定在原地。
我擦!這公主是千里眼還是順風(fēng)耳,我與他們至少也還隔著二十米吧。
“公主這邊......”
“你閉嘴,跟母后宮里的乖寶一樣,吵吵個不停?!痹獏拹旱乃瘟私暌粋€白眼,快步往夏雨羽的方向走去。
一拐過墻角就見低著頭的穆云,元霜好奇的轉(zhuǎn)著圈打量一番,問道:“你是誰?”
在蘇牧驚愕的眼神中,咳嗽了兩聲,拱手道:“咳咳......在下穆云?!?br/> “穆云?”元霜皺起眉頭又打量一番,“你為何不出來接駕?”
“公......”
王全林一把拉住正要回稟的蘇牧,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他是臣的干女兒,前些日受了風(fēng)寒,這不怕傳染公主,臣才命他在房間養(yǎng)病?!?br/> 元霜嫌棄的拿過手帕捂住口鼻,后退幾步,片刻道:“那她怎么出來了?”
“都是臣的錯,臣這就讓她滾回房間?!闭f罷,王全林黑著個臉,沖穆云吼道:“還不滾回去,這要是傳染給了公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全林故意加重了“傳染”二字,這讓元霜有些嫌棄的更加遠(yuǎn)離了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