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無語相視無語。
蘇牧卻一意孤行,提刀就往孟府去。
宋子瑞猶豫片刻還是追了上去。
孟將軍聽聞碧青被抓的事,一大早就去了王宮。
門口的士兵阻攔,一怒之下,蘇牧舉起王上御賜的金牌,呵斥道:“見到御賜金牌,如同見到大王,都給我閃開!”
士兵們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頷首退至兩旁。
其中一人低聲吩咐道:“速速通知將軍?!?br/> 聞見門口動靜的孟小姐在院中見到蘇牧的一刻,身子一顫。
“孟小姐,跟我走一趟吧!”蘇牧手持金牌,語氣淡淡。
孟小姐瞪大了雙眸,后退一步,呵道:“大膽,你竟敢善闖將軍府!”
“蘇牧,你做什么?”氣喘噓噓的江陵沖了進來,厲聲呵止。
蘇牧壓根不理他,盯著孟小姐,又重復了一遍:“請孟小姐跟我走一趟?!?br/> “爹爹沒回來,我哪也不去!”孟小姐很是犟嘴。
蘇牧冷哼一聲,揮手打開江陵的手,一把抓起孟小姐的手腕,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松手。
宋子瑞一把拉住還要上前的江陵,低聲道:“別鬧了!”
“你……我……”江陵語無倫次的來回掃視著蘇牧的背影與宋子瑞,片刻,怒甩開手,氣囊囊道:“好,我不管了,你們挺能的!”
回到招獄,蘇牧對門口的獄史,責令道:“不必放他們進來!”
“喂!”被攔在外面的穆云跳起腳問道:“蘇牧,你什么意思!”
獄史將他擋住,一臉為難:“穆小姐,你就別為難我們了,蘇指揮,下令了,不讓您們進去?!?br/> “哎,穆云!”宋子瑞喊道:“算了,事情當著一步,我們說什么也沒用了,就在這里等吧。”
“江陵呢?他不是最反對的嗎?怎么這會人都不見了?”穆云還想找一個幫手,卻在關鍵時刻找不到人了。
宋子瑞嘆了一口氣,“他回去了?!?br/> “阿西吧!”穆云吐槽起來,“平日沒見她回去這么勤,某人以來府上,她就跟丟了魂似的往回跑!”
招獄內(nèi)。
蘇牧將孟小姐推進了審問室。
怒氣沖天的孟小姐氣勢凌人質(zhì)問道:“你將我?guī)碚歇z,就不怕掉腦袋嗎?”
“那你也該知道什么是殺人償命吧?”
孟小姐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蘇牧笑了笑,“據(jù)我所知當年你與向婉婷,還有顧南靈票數(shù)持平對嗎?”
孟小姐板著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想當樓主,對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孟小姐狡辯道。
“那就說一些你懂的?!碧K牧沉聲道:“當年,最為關鍵的一票就在向婉婷手中,而她恰恰將這一票投給了顧南靈,所以你嫉妒她,想要除去她?!?br/> “這場縱火,你謀劃已久,事先讓你的婢女找來幾個乞丐,從他們手中弄得火油。為了燒死顧南靈,你們在二樓放火,等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逃生之路?!?br/> “事后,你們從前門逃出。就在昨晚,你還讓你的婢女去城外破廟殺人滅口?!?br/> 孟小姐臉色煞白煞白,難以置信的盯著蘇牧。
“你說的什么,我一句也聽不懂!”孟小姐大聲道,雙手握成拳頭,掌心汗津津的。
她心慌了....
蘇牧面無表情,透著一股冷漠,步步逼近她,“你不奇怪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因為碧青已經(jīng)招供了?!?br/> 這不可能……孟小姐眼里閃過這樣的情緒,臉又蒼白了幾分,強做鎮(zhèn)定,依舊否認:“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碧青說的保不齊是你們屈打成招的?!?br/> 蘇牧面無表情的環(huán)顧一番四周,“她不過是想將功贖罪?!?br/> 明明沒有疾言厲色的威脅,偏偏讓孟小姐心里愈發(fā)不安。
“你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漏洞百出。”
“碧青手上的燙傷,這是其一”
“其二,你說你們在小河邊,而小河邊離后門最近,為什么還要鉆過已經(jīng)著火的問君樓,從前門逃生?”
孟小姐不服氣的喘著粗氣。
“我還沒說完呢....”蘇牧冷笑一聲。
“其三,碧青毒害那幾個乞丐時,在下有幸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br/> “孟小姐,你很聰明,可你忘了一件事,那便是還穿著粘有火油的鞋子?!?br/> 說罷,蘇牧低頭看向了她那雙粉紅繡花鞋的邊緣。
“火油粘衣帶,就算當時洗干凈了,只要遇上塵土,立馬就會顯出原型?!?br/> 孟小姐愣住了,她沒想到竟然自己腳下的鞋子,會成為擊垮自己的證據(jù)。
蘇牧的話,對她產(chǎn)生了強大的沖擊,讓她有種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的感覺。
恐慌感險些支配了她。
“沒話說了吧,碧青也沒話說了,所以他把你供了出來。她還說一切都是你指使她做的!”
“碧青不過一個婢女,聽主子的話是的本分,可你忘了,她也是個人,為了活命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