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貴妃瞥了一眼她,繼續(xù)道:“孟司琛,是本宮的親哥哥,斬首只怕也會寒了哥哥的心,大王特令我來傳口諭?!?br/> 眾人再次跪迎。
“傳大王口諭,孟千禾意圖謀害問君樓樓主,縱火傷人,至死十余人,不可饒恕?!?br/> “念其父,征戰(zhàn)沙場有功。不損害孟氏一族顏面,特賜鴆酒一杯。”
孟司琛當(dāng)下就放大了瞳孔,對著孟貴妃舉起免死金牌,怒道:“我有免死金牌,我有免死金牌!”
“哥哥!”孟貴妃低聲呵斥,按住了他的手,“你這是做什么?這免死金牌雖有用,可用在她身上只怕是浪費(fèi)了!”
孟司琛像是明白了什么,呆滯的看著孟貴妃對外面的人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一個公公模樣的人,端著一杯鴆酒俯身走了進(jìn)來。
“不!姑姑!”孟千禾一看到就被,立刻慌了神,連爬帶滾的抱住了孟貴妃的腳踝,哭喊道:“不要啊,姑姑,您可是大王最寵愛的妃子,念在我是你親侄女的份上,您就當(dāng)可憐千禾,幫我求求大王。”
“千禾,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孟貴妃并未低頭看她,揮手讓侍女將她拽去一邊,道:“自作孽,不可活!難道你沒有聽過嗎?你真是膽大包天,幸好那死傷里面沒有王室的人,不然真?zhèn)€孟府,包括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姑姑……我……”
“夠了,本宮還要回去復(fù)命!”孟貴妃,轉(zhuǎn)身整理了一番衣衫,道:“你們都出去吧,大王說了,念哥哥戰(zhàn)功赫赫,所以這樣不體面的事,就不必他人在場了!”
片刻,孟貴妃見無一人聽從自己的命令,冷哼一聲,不滿道:“難道你們不相信我?”
“屬下不敢!”蘇牧頷首否認(rèn)。
“行了,嘴上不敢的話就不要說了!”孟貴妃掃視了一眼蘇牧,繼續(xù)說道:“鴆酒飲之,令人立即斃命。你們就出去等著,本宮從不違背大王的意思?!?br/> “好!”顧老太君發(fā)話了,“那我們就出去等著。量她也沒有本事作假!”
“是!”困權(quán)利這里當(dāng)屬孟貴妃身份地位最高,就連老太君也不得不從。
帶幾人出去以后,孟貴妃緩緩拿起酒杯走到孟千禾跟前,道:“喝吧?!?br/> 孟千和驚恐萬分,練練后退,哀求道:“不要,姑姑,我還這么年輕,我還要做太子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br/> “不喝也可以,明日就讓錦衣衛(wèi)的人拖你去菜市口斬首?!泵腺F妃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喝下去,或許你還有機(jī)會。”
“不!姑姑,這是鴆酒,喝下去我就什么機(jī)會都沒有了。我就死了??!”
“真是愚不可及。我們孟家怎么生出你這么個蠢貨!”孟貴妃松開手,對身后人命令道:“喂她喝下去!”
伴隨著孟千禾的掙扎,一侍女抓住她的手臂,另一人捏住她的嘴,鴆酒一滴不剩。
“噦~”松手的一刻,孟千禾伸手就去摳喉嚨,只見孟貴妃不慌不忙,徐徐道:“你吐不出來的,好好上路吧?!?br/> 話落一口鮮血從孟千禾的嘴里噴涌而出。
孟貴妃回望一眼帶著仆人走出了詔獄。
“見過貴妃娘娘?!碧K幾人行李間,孟大人哀嚎著率先從了進(jìn)去。
孟貴妃微微瞇起眼,將目光停留在了蘇牧身上,“不愧是指揮使,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你們驗過了,可別再找孟府的麻煩?!?br/> 盡管孟貴妃說話的很溫柔,可她的眼神里早已露出了兇光。
“元霜公主,你還沒有出閣,就與未婚夫走這么近,當(dāng)真是有幾分你海妃妹妹的影子?!?br/> 元霜臉氣的通紅,怒道:“我的事就不勞娘娘操心了,我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與蘇牧乃父王指婚,你還沒有資格說我?!?br/> “呵呵……”孟貴妃冷笑幾聲,“是是,不過細(xì)細(xì)想想你的姐姐元馨,元淇二位公主都嫁給了鄰國世子或是去了他國做了一國之后。而你雖在盛京卻許給了一個正三品的錦衣衛(wèi)。”
“嘖嘖……看來大王真的很疼愛你呢!”孟貴妃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番元霜,氣的元霜早已失了戰(zhàn)斗力。
俗話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既然這樣,那我還選擇站邊了。穆云心里嘀咕道。
這孟貴妃一看就不想什么好人,還敢懟蘇牧,沒的選擇了。
穆云上前頷首道:“臣女穆云見過貴妃娘娘,雖已入春,可別這偶爾的竄出的幾股子寒風(fēng),上了娘娘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嘴。”
“你說什么?”
“哎呀!”穆云故意一驚一乍,指著孟貴妃的嘴唇,“娘娘,你看,你的嘴都起皮了,呀呀呀,這里開裂開了。一定是你說的太多了,讓著竄出寒風(fēng)傷了嘴。”
孟貴妃雖稱不上宮斗冠軍,可還帶也是前三,早就聽懂了,穆云的言下之意,冷哼一聲,“也是,這里污穢,傷了本宮的肌膚,大王可是會心疼的!”
說罷帶著人揚(yáng)武揚(yáng)威的離去。